看著墓碑上的相片依然是很甜的笑容。媽媽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甜美的笑容。那一年,媽媽做完手術醫生嚴肅地跟安說:“你媽媽的癌細胞已經擴散了。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做化療還有百分之十的機會。”安瞞不住媽媽。她知道了她自己的病情。那段時間她很努力的配合醫生的治療。笑很得甜。安以為她會很樂觀的面對她的病情。誰知她早已打算好了所以才有這樣的心情。
媽媽是自殺的,她趁安不注意,選擇了三十層樓高讓自己以飛翔的姿勢去的。她不想連累安。那一刻安想媽媽是幸福的。媽媽始終是一個美麗的維持尊嚴就像維持生命的女子。所以她才會過不了俗世的幸福生活。所以才會失去她最愛的男子
媽媽,安站在媽媽的墳前。輕聲的叫道。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媽媽抱頭安看星星的樣子。 媽媽,對不起,我並不幸福。安喃喃的說道。雨細細的撫著安的頭髮,肩上,就像媽媽在撫著安。這一刻安的心好像回家了。
二十三、安回來了
安在媽媽的故鄉里,安斷絕了跟外界的所有聯絡。努力的尋找媽媽的氣息。在清清的茶山裡,跟那些茶民們一起十指尖尖的採摘茶葉。想像著媽媽未出嫁裡的樣子。喝著大碗的冷水。吃著茶民們自己做的糯米糰。
安尋找著媽媽當年喝糖水的店子。還有媽媽的母校。午後,安站在小河旁,想像著媽媽當年在這裡洗衣服,捉魚,遊戲。遠處一群小孩子在陽光下男男女女痛快遊玩。很天真很快樂。媽媽的童年也似這樣快樂?
“你是安啊?你就是那個敏丫頭的女兒吧?一個胖胖的大嬸叫著安。母親的名字叫敏。安立刻微笑:“我是安,嬸嬸。”那個嬸嬸似乎很得意說:“我就說嘛,你們倆個長得那麼像我怎麼會看錯人呢?來,給你一把糖,這是我姐姐的孫女滿月的糖。”說完那個胖大嬸硬給安一把糖。“我走了,我回去給他們分分我的糖”說完胖大嬸臉上堆著快樂的笑容走了。安徵徵的看著那個胖大嬸的背景走了。剝了一塊糖放進嘴裡,很甜。
安在這裡住了整整一個月,安很喜歡這裡,這裡的人很純樸,也很安靜,這裡似乎沒被外面的大城市所感染。生活節奏慢幽幽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在這裡生活得很平靜。很多事安想通了也釋然了。安決定走了。走之前,安來到媽媽的墓前看望著媽媽“媽,我走了,我會幸福的。”
是坐飛機回的A市,下了飛機。開啟手機,裡面全都是陳的未接電話,還有資訊塞得滿滿的。
胃好像又痛了,這陣子胃常常痛,但是安不理它,這次安很難受,想吐,衝進了洗水間安闢裡啪啦的吐了出來。臉色蒼白。全身無力,頭很暈。感覺天暈地暗的。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接了起來“安,是你嗎?”電話那頭透著驚喜。安輕輕的吐出像蚊子一樣的聲音說:“我是安。”“安,你在那裡?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了一個月了,你知道這一個月我是怎麼過的嗎?”安聽清楚了,是陳的聲音。安強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說:“我在機場。”陳大聲說:“你在那裡待著別動,我去接你。”說完陳就掛了電話。
陳終於來了,陳看到安蒼白的臉色說:“安,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你又不好好照顧自己了。”陳伸出手抱過安,緊緊的,就像抱住失而復得的最寵愛的寵物。
而安,好像找到自己的一個親人似的,再也撐不住的暈在了陳的懷裡。一如當年。
二十四、安懷孕
安醒來,白茫茫的一片,安想,又是這該死的醫院。不知何時,自己竟是這樣的脆弱。總是不停的來醫院。
陳揹著安看向窗外,可是窗是拉上窗鏈的,陳在看什麼呢?
“陳、”安叫道。陳回過了頭,陳看到安,臉色十分難看。眼神複雜,裡面竟有痛意。安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