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咬了?”藍慶秋毛躁的抓抓頭髮,他確實沒有盛元意心細。
盛元意搖搖頭。“不清楚,若都被咬了那怎麼不見喪屍遊走?”未知,讓她每一個神經都緊繃著,她反覆回顧、琢磨著情景,尤其是剛上車人還懵懂的那會兒,肯定有被他們忽略的東西。
“剛剛那人問了系統什麼?”她蹙著眉咬唇,雙手無意識的摳著指甲。
楊嶼鹿最看不慣她一思考就咬嘴皮和摳指甲,經常把自己甲床和嘴唇搞得血刺呼啦的,他伸手去拍盛元意的手背,一邊回答她:“我沒聽清,太吵了。”
車廂那麼多人,每個人都問了系統很多問題,聲音疊嚷,系統也無法馬上識別,只能隨機讀取問題回答。
盛元意被楊嶼鹿的拍手背搞得不耐煩,不經大腦的用手反拍楊嶼鹿一掌,隨後換了個思考方式,右手食指指節抵在下唇,用力咬著嘴皮。“他剛剛問了系統末世中有沒有其它災難。”
她半眯著眼,探起身認真聽系統有沒有回答。
“有。”機械的聲音回答。
有哪些?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有哪些災難?”有人追問。
盛元意眼睛一亮,提問的人和盛元意想法一樣,甚至多了一句。
想給這人鼓個掌。
“高溫、極寒、海嘯、沙塵暴、隕石墜落等等,時間地點未知,需自行探索並準備。”
“你們聽!我就說這是一場進化!”有人吼起來:“它之前還說能異能人士!這些肯定就是進化的人!”
“沒有異能的人會怎樣?”
“存活或者死亡,需自行探索並準備。”
系統的回答沒有起伏,平仄的語調和封閉式的狹窄車廂讓大家不安。緊張、恐懼、擔憂、迷茫、赤誠、坦然、充滿希望……人們面面相覷。搭乘這趟列車原本只是他們生活中不值一提的事,一次普通的出行而已,事情驟發,倒不知道說些什麼能詮釋他們現下的心態了。
“這些……你說的這些,外界的人知道嗎?我們什麼時候能聯絡外界?現在外面還安全嗎?”一位阿姨雙手緊攥著胸前的護身符,忐忑的詢問。她轉頭看兩邊的車窗,匆匆略過的樹木和建築與往常一般無二,內心充滿希冀。
“在特定場所有諮詢會有系統回答,度過安全期即能聯絡外界。其他超出許可權問題系統有權利不予回答,需自行探索並準備。”
盛元意咬著唇瞥了眼車廂裡的音響裝置,她這次沒有特意降低聲音,老大不爽的說:“也就是說,現在外界也有突發狀況,只是各地情況不一樣。咱們現在屬於遊戲裡新手村的練級的,目前無敵,等過了安全期就生死由命了。”
這樣過站不停也就解釋得清了,人都在有系統的地方苟著呢,運氣不好沒到對地方的估計都沒了。
當然,即便苟對了地方,若沒有人提問,等安全期一過也是很難有保障的。
這就是沒有重生的壞處,新開局能開掛,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跟著節奏來籌備。
而且現實的打擊總是讓人沒有準備,比如這一車人,有的人固執認為這一切荒誕不經,官方肯定能掌控好局面;有的人擺爛躺平,能活就活;有的人迫不及待的等待新局面,打破打工人平淡無奇的一生;有的人只擔心家人,他們的倖存者愧疚心理不亞於被喪屍驚嚇後產生的PTSD。
盛元意就有這樣的心裡,她擔心家人擔心朋友,楊嶼鹿和藍慶秋異能的覺醒的讓她安全的同時也對他們的家人產生愧怍,她擔心她看重的人們沒有異能,無法存活。
她垂著眼眸,神情晦澀。楊嶼鹿見她這樣心裡瞭然,她一定想到了不好的事且自責切切。他捏捏她的臉,不容置疑的說:“別瞎想。”
盛元意對上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