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她的頭:“那就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和你媽媽談一下。”
“沒用。我媽倔的要死。”她坐起身,問江會會,“你媽媽呢,她會干涉你選擇的專業嗎?”
江會會搖頭,這個倒是不會。
媽媽雖然在其他地方強硬,可學習方面,她對江會會極少過問。
一來是放心她,畢竟江會會從小就是鄰居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最主要的原因,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江滿身上,不會浪費過多精力給江會會。
佔彤一時不知該羨慕還是該心疼。
她媽媽的偏心,連她一個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好在馬上就畢業了,大學逃離這裡,等畢業了,就在
外地找一份工作,逢年過節才回來。遠離糟心的原生家庭。”她憤憤不平,為江會會早早謀劃起未來。
江會會卻覺得好笑,剛才還在因為自己的志願問題而憂心,話題怎麼就轉到她身上了。
同時她又覺得暖心,她雖然只有佔彤一個朋友。
但好像也足夠了。
佔彤是典型的從不將難過留到第二天,次日一早,她又變回沒心沒肺。
馬上就是體考了,學校的體育生正在抓緊加練。
佔彤拉著江會會過去偷看。她這次喜歡的男孩子,同樣也是體育生。
橡膠跑道上體育生在肆意揮灑汗水。
烈日高懸,氣溫一度飆升到接近四十度,他們隨意地拉起衣襬,胡亂擦汗,又開始新一輪的訓練。
江會會站在旁邊看著,一時有些恍惚。
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她的目光在其中慢慢尋找。
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最想看到的那張臉。
佔彤在一旁壓抑著興奮,伸手指著左邊正做熱身的少年。
“就是他,帥吧?”
江會會順著她手指的目光看去。一張黝黑的臉,稜角分明,個頭在其中算高,但目測剛夠一米八。
此刻在人群中顯眼的他,當時站在周宴禮身旁,卻被他的鋒芒壓的黯淡無光。
如果小禮還在的話,他現在應該也和他們一起,備戰體考。
他的運動天賦連教練都讚不絕口,肯定能拿第一。
她還是覺得遺憾,不能和小禮一起參加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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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後,爸爸特地請了假回來陪她。
周晉為只能偷偷在她家樓下和她見面,給她補課。
但是他也不白補,每次補課結束,都會索取“報酬”
江會會環顧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敢偷偷地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他笑她:“你怎麼鬼鬼祟祟的。”
她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她咬完了,又心疼地去摸他手腕上的牙印,“疼嗎?”
她的性格和剛認識時變了很多,變活潑了,也變外向了。
因為獲得了很多很多的愛,足夠將她這朵快要枯萎的花重新滋養一遍。
這兩年來,她被周晉為和周宴禮,用愛重新“養”了一次。
周晉為搖頭,說不疼。
他彎下腰抱她:“江會會,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他早就等不及,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會患得患失。
骨子裡鐫刻倨傲的天之驕子,卻在愛裡變得自卑起來。
他總是擔心她會被搶走。她那麼好。
江會會被他溫暖的懷抱包裹,四周都充斥著乾淨好聞的氣息。
聽說很愛一個人的時候,是能在他身上聞到別人都聞不到的氣息。
江會會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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