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聽事情已經定下了,便笑著對華月說道,“華月啊,你和芳華小姐是姐妹,這件事情你也清楚,心裡可不要有什麼疙瘩啊!”
華月道,“怎麼會呢,柏韜是我二弟,我自然是希望他快活的。”
二夫人聽了就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嫁過來也有一段時日了,理當著手熟悉府裡的事務。來跟我來瞧瞧,這大婚最是瑣碎的,你也幫襯些忙碌吧!”
侯爺見二夫人對待華月這樣熱情,心裡也是滿意的,倒是華月自己有些不大自在,但是既然對方態度這麼熱忱,她也不好冷了臉,只好笑道,“二孃素來辦事妥當利索,府裡才這般井井有條,媳婦兒可要向二孃多多學習了!”
二夫人先帶著華月去了老太君的屋裡,老太君看到兩人攜著手進來,自然是非常疑惑,這兩個人素來不對盤,如今怎麼這樣親暱起來?便牽了華月的手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才道,“華月啊,這件事情是咱們侯府對不住你父親,可你可看到了,柏韜那個小子是個執拗性子,卻一意違逆了他,你那二姐姐嫁過來,必然也是要吃苦的,哎!你心裡可要多擔待些才是啊!”
華月聽了這話,又見老太君神色黯然愧疚,忍不住鼻頭一酸,恭敬地回道,“老祖宗別擔心,華月自然曉得的。”
老太君這才點點頭鬆開她的手,眼眸凌厲地看向二夫人,目帶警告。二夫人尷尬一笑道,“兒媳是想教教她如何當家理事,也想把手頭上的事情分些給華月,她畢竟是正經的世子妃,這府裡的事情早晚是要交給她的。”老太君聽了幾眯了眼,盯著二夫人看了半晌也不有說話,似乎是要看出個真假來。二夫人被老太君看得有些不自在,就睃了華月一眼,華月只當沒看見,她一點也不想管家,現在這樣當個富貴閒人還整天這麼多破爛事兒,當真管家,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呢……良久,老太君才點頭道:“華月啊,既然你二孃這般看重你,那你就好生學著點,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就是,只是你一切還是要以自己個兒和懿兒的身子要緊,家事能管就管著些吧。”二夫人得了這句話,臉上強自掛了笑,當著老太君的面就道:“柏韜要娶親了,這兩天我被他鬧得身上不舒坦,實在沒多少精神,我瞧著這兩天懿兒身子也似穩妥些了,這事你就幫著看著吧,要行什麼禮,擺幾桌酒,還有得請些什麼人,你都掂量掂量著辦。”說著,也不等華月應下,就向老太君告辭道:“我那裡還有幾隻上好的山參,這就叫人給懿兒送過去,華月要忙,也不能耽誤了懿兒的身子,媳婦兒這就告辭了。”
華月看著二夫人步履輕盈的離去,心中暗道,她這是在給自己出難題呢!柏韜一下子要娶兩位夫人,而且其中一個便是自己的姐姐。這件事請,兩位夫人一樣了不行,畢竟一個是嫡妻一個是平妻,而且還是自己的姐姐。差多了也不行,那位平妻可是得了皇后娘娘認同的公主殿下,又是韜真正的心上人。二夫人故意當著老太君的面把這塊燙手山芋交給她,既是想整她,也是想看看她對讓她管家這件事情的態度。華月可沒有認為二夫人是真的想放權。
這算的上是華月在安遠侯府第一次是世子妃的身份管事兒,若出了差錯府裡的人必然說三道四,日後她若真想管家,二夫人也有了話柄,畢竟,她的親兒子還在那兒擺著呢,沒道理心甘情願將權利讓給一個外人。如果這一次不應下,倒讓二夫人和府裡的那些人瞧不起了,華月心中冷笑,不就是張羅大婚,上頭還有老太君在呢,她心裡也不急,看老太君正在吃糯米糕,殷勤地端了碗茶遞給老太君,一邊抿著唇兒笑。
老太君邊吃邊拿眼剜她,“無事獻殷勤,你放心吧,不是說一切有我嗎?大膽去做就是了。這也是件好事,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