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立即用力抱起她,把她放在小床上,讓她躺下後蓋上被子,他則坐在一邊,安靜的看她睡覺後的模樣。她的眉梢還是微微的蹙著,彷彿有解不開的愁緒縈繞著,臉蛋紅紅的,很有少女感,這樣躺下的她真的非常無害,就是個單純的小女人而已。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著她的臉,面板很滑膩,他反反覆覆的觸控著,沒有發現自己一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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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靈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詭異極了,她躺在這小床上,而江易琛蹲在旁邊睡著。她坐起來,理智的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了一夜,心理竟然沒有半分反感的情緒,她看向旁邊的這個人,眼神複雜難辨。昨天的記憶,只到她拿著酒在這裡來喝,別的她都記不清楚了,她卻很清楚自己為何想喝酒。導火線就是她遇到了蔣柏川。
在回來的路上,她真的很後悔自己為何要任性的出去走,又為何會碰到蔣柏川,如果不曾遇到,或許她就不會有那樣深刻的認知。
沒遇到蔣柏川前,或許在她內心世界中,蔣柏川仍舊是那個特殊的存在,關於愛情最美好的存在。遇到蔣柏川后,她才覺得可笑,那個被她視為最愛的男人,那個被她視為自己生命中最純粹一部分的人,在兩年後遇見了,她才感受到什麼是別人說的不過如此。是不過如此,真正的不過如此,那些所謂的感情,就像不曾出現過一樣。
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她想起蔣柏川的時間少之又少,更別說去幻想和蔣柏川在一起時未來的生活了,蔣柏川就像徹底從她生命中淡去了身影,最終只剩下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提到名字她知道是誰,如果不提,她便不會去想的人了。那她這麼長的時間在想些什麼?多麼悲哀的事實,一開始她想的是如何給江易琛一個教訓,然後想的是如何趁機折磨江易琛,後來便是長達兩年多的忐忑不安,害怕他的父母發現,害怕出現任何的紕漏,最害怕的時候徹夜難安根本睡不著。那些被她視為一輩子最重要的感情,竟然比不上她內心的忐忑,她竟然把自己的所有時間都放在了江易琛的身上,而不是另一個被她視為珍貴的男人身上,可不就是一個笑話嗎?
遇到了蔣柏川,這個事實一躍而起。蔣柏川提出的建議和打算,她別說去想了,她連蔣柏川都沒有去想,跟別說這些所謂的虛無未來了。
看看她這麼長時間都在做些什麼,為他做飯端飯然後洗碗,洗衣服洗被子換床墊,還要為他提供熱水洗澡,在他生病時得立即送上藥來。
紀柏靈的呼吸聲越發的重了起來,她明明把江易琛當做仇人一樣,可為何到了現在,她的人生中,大部分時間都圍繞著這個仇人,思想行為都跟著他在轉動著,這難道就是報復一個人所要遭受的代價?
江易琛皺皺眉,手晃動了一下,抵著手的頭跟著動了下,立即便醒了過來。醒來的那一刻,有點恍惚,因為這種極具醒來的感覺,就像是在下樓的時候突然踩空了下,醒來後都還帶著那種清醒後的虛驚一場。
紀柏靈神色複雜,只是她已經學會了面對,她的世界中有蔣柏川就有了,那又如何。至少蔣柏川如今還被關在這裡,還是得按照她要求的方向發展著,這就夠了。至於未來,人生永遠都有無數條路,總能走下去,走不通時,環境也會逼迫自己創造出一條路出來。
“你醒了?”江易琛下意識的就想去摸她的額頭,因為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又收了回來,“你昨天喝醉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很難受。”
紀柏靈勾了下唇,“就你這模樣,還關心我?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她把被子放到一邊,自己站起來,轉身前看了他一眼,“蔣柏川,別這副假惺惺的模樣,我看著都噁心。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別以為擺出這副柔情似水的姿態我就會感動,從而把你放了,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