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之下。
遊氏兄弟臉如土色,神氣灰敗,雙眼劃過一絲恨意。
只聽遊驥叫道:“兄弟,師父說道:‘盾在人在,盾亡人亡’。”
遊駒道:“哥哥,今日遭此奇恥大辱,咱從前兒倆更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兩人一點頭,各自拾起自己兵刃,一刀一槍,刺入自己體內,登時身亡。
群雄見之驚撥出聲,可是在喬峰圓盾的急舞之下,有誰敢搶近他身子五尺之內?又有誰能搶近身子五尺之內?
“爹,二叔!”
便在這時,那遊坦之目眥欲裂發出悲愴的呼聲,丁春秋並未阻攔,任由他撲了出去。
對於他來說,完全有機會在二人自盡時候救下二人。
但是丁春秋沒有,此二人在丁春秋看來,完全就是廢物。
墨守陳規,迂腐之極。
不過是兵刃為人所奪便要拋掉一切選擇去死,絲毫不顧及這聚賢莊的一家老小日後如何生活,這樣的人,在丁春秋看來,就算不死也是廢物,還不如死了一乾二淨。
“喬峰,你這畜生,貧僧今日拼了性命也要手刃於你!”
玄寂眼見遊氏雙雄自盡,臉上頓時冒出了雷霆之怒,大喝一聲,鼓盪全身力量朝著喬峰出手。
單正也是一言不發,揮刀便殺。
喬峰一呆,沒想到身為聚賢莊主人的遊氏兄弟竟會自刎。
瞬間,他的酒性便退了大半,心中頗起悔意,特別是看著遊坦之那悲愴萬分的眼神,心中無端的一震痛楚,道:“遊家兄弟,保苦如此?這兩塊盾牌,我還了你們就是!”
持著那兩塊鋼盾,放到遊氏雙雄屍體的足邊。
他彎著腰尚未站直,忽聽得一上少女的聲音驚呼:“小心!”
這一聲卻是得了丁春秋真氣加持傷勢緩解的阿朱驚撥出聲,在喬峰彎腰那玄寂和單正已然近身。
噗!
噗!
鮮血飈飛!
單正的一刀從喬峰又肋劃過,若非喬峰關鍵時刻橫移三分,這一刀便會將他斬成兩段。
但是這一躲,玄寂的天竺佛指便是如何也躲不過了,直接被其以霸道的指力在左肩上刺出一個血洞。
劇烈的痛楚叫喬峰下意識的反手一掌將單正拍飛出去,隨後不等玄寂退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身上前,抓住其胸口‘膻中穴’將其舉了起來。
玄寂要穴被抓,饒是有一身高強武功,登時全身痠麻,半點動彈不得,眼見自己的咽喉離圓盾刃口不過尺許,喬峰只要左臂一揮,或是右臂一送,立時便將他腦袋害了下來,不由得一聲長嘆,閉目就死。
最後關頭,喬峰忽然清醒過來,看著滿場狼藉血流成河的慘狀,以被自己制住的玄寂,一霎間,心中轉過了無數念頭:“我到底是契丹還是漢人?害死我父母和師父的那人是誰?我一生多行仁義,今天卻如何無緣無故的傷害這許多英俠?但直至今日也不知害我之人到底是誰,當真蠢笨至極,為天下英雄所笑?”
與此同時,他自知重傷之餘,再也無法殺出重圍,心中嘆息一聲,看著手中閉目等死的玄寂,道:“我一身武功,最初出自少林,飲水思源,豈可殺戮少林高僧?喬某今日反正是要死了,多殺一人,又有何益?”
當即將玄寂放下地來,鬆開手指,朗聲道:“你們動手吧!”
單正之子單小山咆哮一聲,一刀朝著喬峰斬去。
這一刀,攜帶者兩位兄長慘死的仇恨,凌厲絕倫。
阿朱臉色鉅變,在這一刻,她想要出聲,可是胸口卻像堵住了什麼,痛楚難當,根本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丁春秋小無相功執行全身,蓄勢待發。
他的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