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心情變了,就像是連車都有些不會開了。
除了剎車失靈外他還擔心另一件事情。萬一嚴肅知道方針不在他車上,直接甩手不管他了,他又該怎麼辦?他雖然覺得老四不會輕易把方針還給嚴肅,但方針畢竟是個活人。萬一她跑了或是想辦法聯絡到了嚴肅,自己這裡豈不就穿幫了。
嚴肅現在看在方針的面子上才幫自己,一旦知道他車上除了他之外只有一個假人的話,他肯定二話不說掉頭走人,說不定還要送他一程。
所以許銘亮的緊張是雙重的。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他幾乎開不好車,很快就手心佈滿汗水,連方向盤都有些握不緊了。
他很想催促嚴肅快點想辦法,又怕對方惱了自己。正在左右為難時,就聽嚴肅的聲音又在車裡響起:“現在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救你,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行行,我一定配合你,你說你說。”
“我需要暫時掛掉電話,給別人打個電話。”
“你打電話幹嘛?”
“替你找一條目前這種情況下最好開的路。你現在需要直道多上坡多的路。如果走彎道你這車速很容易翻車。而一旦碰上下坡你也必死無疑。只有尋找上坡路才能想辦法減速攔停你的車。你放心,高警官的車已經被甩掉了。一旦攔停車後我們依舊照原計劃行事。你放了方針我來當人質,等把你安全送出國後你再放我,怎麼樣?”
這種情況下許銘亮哪裡敢說個“不”字。嚴肅簡直太仗義了,碰上他真是自己三生有幸。要不是現在剎車失靈自己危在旦夕的話,許銘亮真想好好謝謝嚴肅,對他大肆誇獎一番。
他剛想說“一切聽你”,話到嘴邊又多轉了彎。他試探性地問:“你不會掛了電話再給警察打吧?”
“你現在這情況警察也救不了你,打給他們沒用。我是不在乎你的生死,但我絕對在乎方針的生死。”
許銘亮鬆了口氣,嚴肅顯然還不知道方針不在他車上這一事實。嚴肅也不多話,叮囑他一句“認真開車”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直接拿起另一個手機和楚警官通話。
楚警官一路聽著兩人的對話早就對情況瞭如指掌,還在嚴肅和許銘亮“談判”的時候他已經讓人找出了這一路段的電子地圖來,並且聯絡了交警部門詳細詢問情況,為許銘亮制定了一條最完美的求生路線。
等到嚴肅和他對話時,他已經找齊了所有的資料,透過口述將行車路線報給嚴肅,再由嚴肅告知許銘亮。
許銘亮正等著心焦難耐之際,嚴肅的救命電話終於打來了。他一接起來聲音就發抖,還沒說兩個字就被嚴肅打斷。對方直接在電話裡指導他往附近最近一座山上開去。
上山之路雖然比較崎嶇,但上坡路段較多。嚴肅打算利用斜坡路降低許銘亮的車速,再想辦法趕在彎路前截停車輛。
他看看許銘亮的破車再想想自己效能優越的私家車,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也很值得一搏。
許銘亮到了這會兒也沒別的法子,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他甚至不敢想車輛停下來後自己要怎麼對付嚴肅,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成功讓對方當自己的人質。
眼下他只想活命,沒什麼比停下這輛車更為重要了。他聽從嚴肅的吩咐將車子一路往南開,沿著山路而行。這期間經過幾次小轉彎的時候,明明挺寬敞的路也開得緊張不已,彷彿如臨大敵一般。
身後的嚴肅則加足馬力,找準機會從許銘亮身邊超車上去,直接把車開到了他的前面。他和許銘亮商量過,利用上坡時的摩擦力讓車速慢下來,同時用他的車把對方的車“頂”住。說白了就是讓許銘亮的車撞他的車尾,藉此來減慢車速。
這麼做相當冒險,嚴肅需要精準掌握兩車之間的車距,必須達到車撞而人不毀的程度,並且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