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紅袖覺得眼睛又疼又酸,忙不迭的用手背抹著眼睛和鼻子:“原來是匈奴王子,你怎麼過來了?要知道不滅了,直接來個燒烤,大家聚餐一下。”
胡拉海笑著對身邊的年輕人作揖:“這是太子殿下,還不拜見。”
太子,就是那個以後登上王位,寵幸趙飛燕趙合德姐妹的漢成帝劉驁?
如果他老爹漢元帝、知道他以後的所作所為,就算是皇后王政君的兒子,又是長子,也立即一腳踢到邊疆去當郡王。
“叩見太子殿下。”李紅袖也只能跪下行禮。作為現代人,誰喜歡跪下,但好女不吃眼前虧,就當是臨時演員演戲吧。
“免禮,起身吧。”太子雙手背後,低頭笑看。
李紅袖站起後,王昭君得知了訊息,跟著報信的宮女出來欠身行禮迎接。王昭君已是長公主身份,所以不必跪拜。
“皇姐有禮。”太子立即對著王昭君作揖還禮。
看著院子裡,煙霧未散,炭屑滿地。王昭君皺眉柔聲責備:“紅袖,此為如何?”
李紅袖可不怕,剛要說,就見大宦官對著她眨眼,手在一隻袖子下襬手,意思不要說。
“嗯,嗯!”她清了清嗓子,嘿嘿笑了起來:“宮中說要節儉,心想長公主也要做出典範來。所以就拿來一來棵沒用的枯樹,試著燒碳。如果成功了,不是省下好多炭火錢?”
王昭君一直在殿裡,怎麼會不知道。剛才明知故問,其實也是說給太子聽的。她來問,總比太子問要強。於是笑罵了一聲:“又胡鬧!”
對著太子道歉:“紅袖久居永巷,不懂宮中規矩,望太子見諒。”
太子笑著打圓場:“其心可嘉,但宮中不能見火,還是內務領取便可。”
“太子所言極是!”大宦官一聽立即奉承,側頭對著隨從下命:“還去速取上好炭,往後長公主之需均應。”
“多謝。”李紅袖欠身道謝。而後面的小宮女、宦官可樂壞了,一個勁地對著大宦官道謝,隨後跟著大宦官的隨從去內務取東西。
就是說什麼都可以拿?不能浪費了,李紅袖對著要去的人喊道:“既然要去,順便多拿一些鋪的蓋的,反正能搬的全搬回來。”
“紅袖。”王昭君臉上微紅:“不得無禮,怎能得寸進尺。”
她厚著臉皮笑起來:“當然要多拿些被子鋪蓋,天越來越冷,殿下覺得多,就賞給我們這些奴才們,讓我們睡覺時也可暖和點。”
說話古怪,而且百無禁忌,說得四周的人都低頭暗笑。
“汝這懶胚,不知羞。當著太子與王子麵,不能隨意胡言。”王昭君的臉更紅了,臉頰上兩朵飛霞襯著雪白肌膚,越發明豔動人。
“已聞長公主絕色,今日一見,果真貌勝桃花、馨似梅。”太子看得不禁讚賞,但立即覺得這樣說不妥,趕緊加了句:“與匈奴和親,唯有長公主才與大單于相配。”
王昭君微微側身,含羞而言:“太子過獎。宮中女子上萬,昭君只為萬花中一。”
反正一來一去,聽得李紅袖直想打哈欠。有點她是看出來了,那個太子不是個老實人,單眼皮的杏核眼一直偷偷地在王昭君身上轉。
這個傢伙,按照現代的標準還沒有成年,就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怪不得以後會色迷心智,嗑了太多的藥、死在趙合德的“溫柔鄉”裡,還斷了後。
網上看到過很多,說是王昭君和漢元帝有一手。但現在判斷下來,漢元帝遠沒有他兒子混,漢室雖然是歷史上有名的亂,劉邦的後代一個個都是男女通收的主,和姐妹亂七八糟的事也是經常。但禮儀規範還是在那裡,漢元帝應該不可能冒著和匈奴翻臉的危險,將王昭君佔有。
胡拉海也看出太子神情有異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