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個子以前還想著要當了省長要怎麼樣,可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位子越高越不敢說話”。
而眼下拿捏一個瘸腿兒的市長。他故態重萌也就可以理解了,“支援我們這個政權的,是廣大的人民群眾和基層幹部,你要脫離群眾和幹部,我堅決反對。”趙喜才當然知道,那所謂的群眾不過是捎帶的,關鍵還在“基層幹部”四個字身上,於是就明白,蔣世方是堅決不允許自己將通德那一套帶到素波來了。
這事兒不對勁兒啊,沒頭沒腦地捱了一頓之後,趙市長開始反思。蔣省長前後態度出現了明顯的變是件麼原因造成的?
這原因一時半會兒的想不明白,那就暫且先擱置,問題是現在的天南省,我趙某人的生存空間因此就變的小了啊,趙喜才就禁不住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這是,有人惦記上我的位子了嗎?
說實在的,趙喜才上面沒人,所以蒙藝一走就捉襟見肘了,但是他身邊也不缺乏奉承的人,打聽一點訊息還是不成問題的,於是略略一瞭解。就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合著是黃家的人話了,要搞我!
這是他最害怕生的事情,而眼下卻是實實在在地生了,於是在第一時間內,他就撥通了蒙藝的電話。然而蒙書記略略沉吟一下,很淡然地問他一句:知道我為什麼來碧空的嗎?
趙市長登時頹然,他知道在蒙書記走後,自己靠嚮明顯偏向黃系的蔣世方,基本上已經算得上是背叛了,然而心裡總還是存著一點點的僥倖,蒙老闆應當知道,我是無奈的。
可是眼下蒙藝冷冰冰的話語告訴他:你是無奈的我也是無奈的一
是的,他被**裸地拋棄了。
當然,他是不會想自己是因為什麼上來的,在蒙老闆走後又做過點什麼,其間有多少事又是違背蒙書記意願的,他只是很哀怨地想:我被拋棄了,而眼下黃家不肯放過我。
總算還好,在蒙藝離開蔣世方到來的時候,趙喜才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倒也沒有因此而失了分寸,大不了以後做事謹小慎微一點罷了。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投向蔣系陣營的努力,基本上是失敗了,那麼多工作白做了。
接下來,防範黃家的出手,他就要全面收縮了,不成想他還沒來得及佈置,就接到了張兵的電話,一時間心都涼了:陳太忠**你大爺。有你這麼落井下石的嗎?
要說張兵殺人放火,趙市長還能信幾分,畢竟他兒子趙強找這麼個人來做白手套,其中也不無看重此人在黑道的上的能力這個能力。在拆遷過程中是可能用得著的。
可是要說姓張的可能危及國家安全,這話說出來,怕是豬都得笑了。所以此事十有**是陳太忠的集贓。
但是栽贓又怎麼樣呢?趙陳兩邊已經鬥得不亦樂乎了,雖然在前面衝鋒陷陣的分別是丁小寧和張兵。但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真正的性質?
然而,趙喜才不能出手相救,先這個栽贓就很難洗清白了其次。九龍里面的貓膩也實在太多,現在黃家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搞下他,他又怎麼敢跳出來保張兵?
放了電話之後,他頭一個反應就是給蒙藝打電話,想要蒙老闆跟陳太忠招呼一聲,不要搞得太血淋淋了。適可而止就行了。
不過這個念頭才生出來,就被他自己否決了,一來是兩邊的仇結得太大了,另一點就是蒙老闆既然表示出了強烈的束手的意向,我也不用自取其辱了吧?
事實上,趙喜才很清楚,他跟陳太忠的不合,在蒙書記在的時候就顯現出來了,而蒙書記也是知情的。
不公平啊,都是蒙系的人,憑什麼老闆走了以後,我越混越挫,那小子反倒是越混越好?他心裡太不平衡了,我因為是蒙藝的人,就要被黃家打壓,而那混蛋同樣是蒙藝的人,反到是得了黃家的賞識,這世道也太沒天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