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陳太忠就向張新華提出了自己的困惑,當然,他絕對不能說。我以前殺人不眨眼,現在有三個人,我得幹掉,卻是有點不忍心,您說該怎麼辦?
“現在。有幾個傢伙,對我帶來了一些麻煩。不過呢,收拾他們吧,又有點不忍心,您說我該怎麼辦?”
“具體事情,肯定是要具體分析的,”張新華現在對陳太忠。那絕對是傾囊而授,這麼出息地弟子。打著燈籠也難找啊,雖然他很想知道點內情,不過,人家太忠既然不說,肯定也是有人家的考慮。
“官場上。容不得心慈手軟,所謂的平衡或者和光同塵,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千萬不要以為,一團和氣就能做個好領導,”顯然,張新華會錯意了,他以為陳太忠遇到了官場中的傾軋。
“該人頭落地,那就人頭落地吧,只要不是你地人頭落地就好,一樣的,你以為他們最終會放過你?”
“妥協是必要地,但那你的有讓對方妥協的資本,要是沒有,還不如趁著得勢的時候,直接扼殺他們,”話雖這麼說,張書記的臉上,還是那副慈祥如鄰家老伯的笑容,似乎在說自己出門散步用超低價買了兩斤便宜雞蛋地樣子。
不是你說的那麼回事啊,陳太忠撇撇嘴,剛想解釋一下,猛然間眉頭一展,對啊,哥們兒現在,煉情商好像都煉得心慈手軟了!
有同情心是好事,可同情心氾濫就不是什麼值得誇獎地事兒了,所謂的人情世故,不就是該心軟的時候心軟,該手狠的時候手狠嗎?
那就讓關家一家三口,作為哥們兒找回狠辣手段的一塊試金石吧!
陳太忠終於拿定了主意,反正這不是白出手,最起碼也有一具嫩生生、香噴噴地青春胴體等著他享用呢。
他並沒有意識到,對他的心態而言,這是一個昇華,原本他是性情乖戾無比的,後來經過在官場地薰陶,逐漸地有了些人味兒,可眼下,他能再度狠下心來,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某種突破。
而混官場,卻是不能少了這種狠辣,是的,跟李繼峰的意氣之爭並不算什麼,他現在的心態,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對與己無關的人都要下狠手,這才是初步具備了在官場中打拼的資格,
跟張新華胡亂侃了一陣,他才說要站起身走人,卻不防張書記狠狠地拉住了他,“馬上飯點兒了,你要走了,那以後就不用來了。”
“這才十點啊,老書記,”陳太忠有點頭疼,“我馬上要出國考察了,單位裡還一堆事兒等著安排呢。”
兩人正在拉拉扯扯,卻不防潘珂旻主任闖了進來,“哈,太忠,你還知道回來啊?真是,一回來就知道找新華書記?”
說實話,陳太忠在開發區街道辦裡,跟潘珂旻打交道還真的不多,潘主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遠沒有張書記
親。
不過,潘珂旻對他的態度,一直還是不錯的,尤其是潘張二人見過他和吳書記單獨用餐之後,潘主任有事沒事都要找他聊那麼兩句,關係也是越來越融洽。
一邊說著,潘主任一邊把他按在了沙發上,“好久不見你了,正好有點事兒要問你呢,家的投資到底是打算投在哪塊兒啊?”
“張瀚找我好幾次了,”陳太忠苦笑,他確實頭疼新開發區管委會的張副主任,人家不但是正處,背後還有副市長楊銳鋒,“我和總都看好咱這兒,結果搞到張副主任跑到秦主任那兒去鬧。”
“嘖,”潘珂旻遺憾地咂咂嘴,他怎麼惹得起張瀚?“真是的,他們新開發區已經那麼多企業了,這點錢也不放過?”
家真要砸四個億下去,足抵得上新開發區的企業加起來投資的三分之一了,而且不說關聯效應,只說家後面還可能將投資追加到十來億甚至二十來億,張瀚怎麼可能放跑這麼大一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