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雷蕾聽得就是一愣,說實話,她還真沒想到這個可能,她只當是那個管志軍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比如說破壞軍婚什麼的,才招來軍隊的人。
聽到胡主任這麼一說,她才愕然地反應過來,敢情,自己也可能是這件事情的誘因。不過,下一刻她就毅然地搖搖頭,“肯定不是我爸。”
“嗯,”胡主任鼻子裡又是淡淡的一聲,有意無意地嘀咕一句。“其實。那個陳太忠很不簡單的……”
當然,這話要是讓陳太忠聽到。胡主任都有被自殺地可能性,不過對雷蕾來說,這不過是幫她拓展了一下思路而已,事實的真相是其實,說者和聽者,都沒太把這件事當真。
不過,雷蕾剛趕到水利局,還沒進大門兒呢,就接到了陳太忠的電話,“哈,雷蕾,中午有空沒有,一起吃飯?”
“嗯,我正要採訪呢,”雷蕾抬手看看手錶,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不過,觸目這塊機械梅花表,她的心中又有些許暖意,這可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
“對了,”她猛地想起自己的疑惑,說不得就要說說,“管志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你搞的?我地採訪目標就是水利局。”
“水利局?”陳太忠輕笑一聲,也不回答她的問題,“好了,現在這個點鐘了,誰還有心思接受你的採訪?下午吧。”
下午就下午吧,雷蕾也知道,機關裡總是這樣人浮於事,快到下班的時候,就是這樣,說不得打個車向萬豪酒店趕去。
直到見了王浩波,聽說了此人的職務,雷蕾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陳太忠知道訊息會那麼早,索性,她就在酒桌上採訪了起來,“王書記,這個……水利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好像是……管志軍涉及私藏軍械,”這種訊息,軍方封鎖得很嚴,不過大家還是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分析出一點東西,王書記此言,也不過就是人云亦云而已,“他家的院子都拆了。”
“啊,”雷蕾驚愕地一捂嘴,好半天才點點頭,“那看來,我得從報社裡拿介紹信了,這種事……好像光有記者證不頂用。”
“那倒也未必,”奇怪的是,王浩波這個外行,居然指導起雷蕾這個內行來了,不過,他的理由也挺充分的,“這種事情,還是要看部隊想怎麼處理,萬一管志軍真能打通門路,大事化小……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他並不知道,管志軍“私藏”的,遠不止是“槍械”那麼簡單。
陳太忠一聽這話,卻是動了腦筋了,他實在對現在地人都沒什麼信心,因為他遇到的很多事兒,似乎比書上寫的還要離譜。
是啊,萬一管志軍能活動出來,那雷蕾……可不是又有難了嗎?
於是,在酒桌上,他又拿起了電話給謝向南撥號,“老謝……嗯嗯,好了,我知道,對了,昨天跟你說的那個事兒,很奇怪啊,他居然被軍分割槽抓走了,好巧啊……”
接下來,他自是要陳述一下願望,別的也就不說了,但是,萬萬不許輕易地放過管志軍,“……你老爹好歹也是個副政委呢,這種事總能幫敲敲邊鼓吧?”
在機場接甯瑞遠的時候,王浩波聽廖宏志說起過,陳太忠的副手有來頭,可是,雷蕾不知道,一聽這話,馬上張嘴了,“順便讓他問問事情真相……”
真相用得著問他嗎?陳太忠看一眼她,卻是含笑點點頭,“對了,老謝,把事情也弄明白一點。”
謝向南還要支支吾吾地推脫,陳太忠不幹了,大聲嚷嚷了起來,“我說你還沒完了呢,就這樣,當任務完成,半個小時內給我彙報!”
壓了手機,他見雷蕾和王浩波都很愕然地看著自己,說不得笑著解釋一下,“哈,那傢伙膽子太小,挺怕他老爹的,我得給他點壓力。”
王浩波和雷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