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人物,“跟我的身份不太匹配啊。”
“我可不這麼看,黑暗雖然跟光明相對,但是同時又是對光明的補充,”荊紫菱還真是有幾分主見的,嘴皮子也便給,“總有些遊走在法律和道德邊緣之間的事情,需要些變通的手段來處理,太忠哥你認為呢?”
“這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陳太忠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是她說的還真是事實,由不得他否認,比方說他限翻鄺舒城,可不就是借了“穿牆”水羲生尋找證物的本事?
看來就算做了官,也甩不拖跟黑設會的牽連啊——如果真的想盡快平息某些事的話,這一刻,他真的反應過來了,光和暗,不就是手心和手背的關係嗎?“算了,你也不用說了,我馬把那個什麼黑子的叫過來,當面鑼對面鼓說清楚,鳳凰市不是張州人能囂張的地方。”
說完這話,他拿出手機按個重撥鍵,直接要通了鐵手,“鐵手,你跟那個什麼黑子說一聲啊,說是今天晚,我陳太忠在鳳凰擺酒等他,有點事情要商量,要是不來的話……哼,有種他就別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暴走過了,眼下一發飆,連鐵手都禁不住眼皮子跳一跳,“陳主任,到底是啥事兒啊,要不要幫忙?”
“沒什麼事,就是想找他談一談,”陳太忠輕笑一聲,“愛來不來,隨他的便了,面子我是給他了,他要真的來不了,呵呵,我會很生氣的。”
黑哥一聽陳太忠有請,心裡登時就打起了小鼓,表面看起來,他敢動邢建中就不怕陳太忠干預,實則不然,說實話,他是看準了陳某人跟邢建中關係一般,而且他這邊也不是沒牌打——他跟林海潮一家的關係極好。
有個極為明顯的因果,是他動邢建中的理由,張州這邊廠子建起來,並沒有受到來自鳳凰的壓力,這就說明問題了,陳太忠為邢建中出頭的浴望不是很強烈。
當然,他並不知道,發生在廠子裡的靈異事件就是陳某人出手的結果,而那廝沒有明顯的出頭,只是忌憚張州某個姓錢的老闆背後的組織。
事實,黑哥也為陳主任準備了點心意,如果邢建中肯乖乖就範的話,鳳凰這邊他準備花費百十來萬搞定陳太忠和相關的人,這年頭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錢才是真的——大把錢撒出去,他就不信搞不定鳳凰這幫官僚。
所以說,眼下的局面就不是很妙了,午邢建中去了鳳凰,中午就傳來了陳太忠的邀請,這裡面的味道實在再明確不過了,尤其是這傳話的還是鳳凰黑道數一數二的鐵手哥。
然而,黑哥既然敢撥這個算盤,就有膽子接對方遞來的招數,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富貴險中求,你要我去鳳凰?成啊,不過我得拉個人一塊兒去。
於是,晚的酒宴,就是六個人,陳太忠、荊紫菱、邢建中、鐵手、黑哥和林海潮的兒子林立,當然,房間外面的人也很有幾個,不過馬仔之流是沒資格進這個包間的。
見鐵手帶著人進來,邢建中和荊紫菱都站起來了,陳太忠卻是不管那一套,大喇喇地坐在沙發,嘴巴一努,皮笑肉不笑地發話了,“鐵手,給介紹一下。”
他這麼擺譜,黑哥心裡就更明白了,傳言果然不假,這五毒果然是鳳凰的黑設會老大,鐵手見了他都要畢恭畢敬,不過跟他一起來的林立心裡就多了幾分不爽,一個副處厲害什麼?欺負我沒見過領導嗎?
當然,林首富的兒子也是見過點世面的,雖然才二十七八歲,也算是相當穩重了,心裡的不爽暫時不會發洩出來,只是臉多了一絲若隱若現的不以為然。
他這表情自然瞞不過陳太忠,不過,聽說此人是林海潮的公子的時候,陳太忠的眉毛揚一下,似笑非笑地發話了,“哦,原來是林海潮的兒子,我見過你姐姐林瑩……”
這只是場面的話,下一刻他就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