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
“你非說不可。”
“為何?”
“事關重大,你還是說了好。”
“哦,在下跟誰學醫,竟然事關重大?”
“你不明白?”
“不明白。”
“年青人,你心裡最明白。”
“哦?”
“為了你,也為了倪秀娥、金天祥,還有金漢鬥以及站在你旁邊的金麗姝,就為這些人,夠了麼?”
此話一出,四人大驚。
金麗姝失聲叫道:“就是你們,抓去我娘,我哥哥……”
那人道:“不錯,想要你娘你哥活命,找到了倪浩那老兒了麼?”
“沒……沒找到,他老人家……已不知去向,你們……到底為何要為難我金家,你們……”金麗姝淚水奪眶而出。話也說不出了。
那人道:“李劍心,看見了麼?快說出你師門來歷,或可救出那母子二人。”
李劍心心痛如絞,他怎能違背師訓說出古洞秘密,又怎能說出《寶鼎神丹秘籍》?但是,他若不說,金家母子將岌岌可危。
他定了定心:“歧黃之術並無固定師從,除了家傳,遍訪方圓百里內的民間郎中……”
那人冷笑一聲:“治好五梅陰陽掌的毒傷,也是民間單方嗎?”
劍心道:“藥物加以針灸,不過碰巧治好而已。”
那人冷哼道:“別人又非三歲小孩,豈信你信口胡謅之言。今日若不說出實話,你四人休想離開此地。”
“真的麼?在下有些不信。”
“不信可要試試?”
“在下就要試一試!”
最後一字剛落音,李劍心雙掌倏出,用的是伽葉伏魔神功,兩股巨大無匹的陰勁,無聲無息湧向對方。
那黑衣人並不驚慌,雙掌一挫,回了兩掌、“嘭、嘭”兩聲大震,黑衣人被震得倒退了三步,而李劍心動也未動一下,不待黑衣人站穩。李劍心又擊出四掌,兩掌襲向兩旁黑衣人,兩掌直擊中間黑衣人,他決心示威於敵,出手再不留情,四掌過後,未容對方反擊,陡將功力提到九成,再次擊出三掌。對方五人合力打出劈空掌相抗,被震得氣血翻滾,連退七八步,一個個驚得連忙帶傷竄逃。
李劍心揚聲道:“告訴‘四凶禽’,李劍心總有一日找他們算帳!”
高威激動得一把抓住他:“大哥功力深不可測,小弟又一次開了眼界!”
金麗姝又欽佩又安慰,有這樣的高手,何愁救不出母兄?
李劍心道:“快走,小心生變!”
四人展開輕功,瞬間回到了“道義宅”。
關爺聽了整個晚上的情形以後,嘆息道:“敵方主局之人多謀善斷,這一著先打亂了各大名派的陣腳,製造混亂,以便渾水摸魚。如今你我已背上黑鍋,要是還呆在這裡,那不成了春蠶吐絲——作繭自縛了嗎?”
李崇白道:“兵不厭詐,我等不該坐困此地,也該來個金蟬脫殼,讓對方摸不到行蹤。”
劍心道:“金伯泰山之約還有三月,劍心有兩項功夫亟待參悟修習,可否覓一地練功兩月,再赴泰山之約?”
關爺道:“此事爺爺早已有算計。張永壽就有個好去處,你們趕緊收拾,連夜去吧。”
李夫人道:“啊喲,妾走遠路……”
關爺呵呵笑道:“有馬車呢,不妨事的。”
眾人各自回屋,匆忙收拾好衣物,門外已有兩輛大馬車,男女分坐。綽綽有餘。
趕車的把式竟是張永壽本人,另一人不知是誰。
馬車遮得嚴嚴實實,到達城門口,天剛放亮,等城門一開,車便駛出城門,沿大路賓士,不久,似轉入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