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在顫抖，並不是假的。
洛風深呼了一口氣，“行了，你先下來吧。”
“不……我不要！”離歌緊緊地抱著鐵質樓梯，“我……我不敢。”
她真沒覺得有什麼不敢的。
她抱著離歌的小腿使勁兒的拽，偏偏他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手上，她拽不下來。
 ；。。。 ； ； 慕江城開啟了視訊通話功能，他把攝像頭對著頭頂的明月。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遠離市區，白天看上去一片荒涼，可夜裡的土地女神很美，藏青色的天空掛著一輪圓月，皎潔，聖靈。
身後還有動物的聲音，這些都是屬於自然的聲音。
一開始的時候，他很討厭這裡，一片荒涼，沒有可以飆車的華麗車道，也沒有繁華的夜景，更沒有香檳美酒。入夜之後，只剩下一片黑暗，和淒涼的月光”
最開始的時候，他的感受的確是淒涼。
後來他愛上了這裡，愛上了在這片土地上奔跑流汗的時光，更懷念那些擦肩過的人們，或深交，或者從未有過交集。
最後他發現這裡夜裡的月光和白日裡荒涼成了他無法割捨的東西。
景暖暖覺得，這個時候他懷念的並不是腳下這片土地，而是那些已經流逝的時光。
但這個時候並不需要那麼理智。
她抬頭看了看窗外，即使一片黑暗，她也覺得她們生活在同一片天空底下。
慕江城把鏡頭切到了前面，他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他一身訓作服，盤腿坐在一片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雜草，臉上帶著一絲痞氣，但卻是全身放鬆的狀態。
這又是另外一種狀態的他。
輕鬆，自在。
這又是另外一個他，沒有刻意的冷漠，輕鬆，自然。
景暖暖想，應該是那個環境。
她突然特別想去看看，想看看在那裡的他到底是怎麼樣的，準確的說是摸一摸、蹭一蹭，她才能感覺到那份真實。
兩人許久沒說話，只是透過影片看著對方。
半晌，慕江城突然開口，“你的手為什麼一直保持一個姿勢？”
景暖暖這個時候才想起她打電話的真正目的，她控訴洛風的無情，而慕江城的回答是……
“她做得不錯。”
“拜託，這是限制我的人生自由，這是不正常的！”
“正常的話，他們倆就不會姓慕了。”
突然一個聲音飄了進來，景暖暖看到慕江城脫了鞋朝那人砸過去，聽到一聲尖叫，應該是砸中了，慕江城眉眼壓了壓，又道：“給我撿回來。”“……”
景暖暖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做的這都是什麼事兒。
但她覺得那位無辜的路人說的話也很正確。
他們根本不是正常人。
慕江城一直沒有切斷影片，他拿著手機回了他的宿舍。
他的臥室同時也是處理一些簡單事務的工作室，有一個不大的辦公桌，上面放著書本以及一臺電腦，收拾得乾淨整潔，屋裡的每一處都是這樣。
她突然有些激動，“我想來看看。”
“當然可以。”
慕江城在簡易的單人床上坐了下來，他的手拍了拍床單，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曖昧，“不過我得換一張床，你來了這張床是非常不合適的，噪音太大。”
景暖暖面上一熱，急急忙忙的道了一句晚安之後，就斷了通話。
她突然響起了離歌的事，她把同樣的話編成了簡訊發給了慕江城，他的回答更洛風的話沒什麼差別，不過他卻給她指了明路。
這樣的事賤笑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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