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直譯,“雷爾卡花或是蕾弗兒植物。”舒沙體最難的是你會不會拆字,如果沒這方面紮實的功底,無論多天才都是很難分辨出舒沙體文字中到底哪一個是字哪一個是一大串詞。
“也就是說這位叫‘揚’的酒器祭祀家裡有養一種叫雷爾卡或蕾弗兒的植物,會開出紫色與白色的花朵。”他頓了頓,才像是終於確定了答案地用一種很平淡的口氣說:“這位作者有種花。”
我有些茫然,有種花就有種花,那麼正經的語氣不像是他會注意的方面啊。
他偏下頭,就是不往我這邊偏來,手輕捂著嘴自喃,“這樣注意起來,許多本書裡的各種細節綜合在一起,有一大半的作者身邊或多或少都有開花的植物。”
“嗯,植物對於人來說很重要,不止是作家吧,很多人身邊總會有幾樣植物的……”我接他的話,說著說著突然想明白了什麼,笑意不受控制地跑出來,不會吧,這小子不會真的在看書時看得閒時就跑去想一想寫這本書的作者家裡有沒有種什麼花吧。我當時為了抑制他看書的速度隨手寫出一條理由,不,不算理由,頂多就是個可以代替的例子,你還真給我照做啊。
雙手連忙捂住嘴,哈哈哈,笑死我了。就某方面而言這小子完全就不會轉彎啊,我可以肯定他現在看書的速度是固定在三秒鐘,哈哈哈。
“米露,有什麼很好笑的事發生嗎?”他輕合上書,露出一個含蓄卻頗有貴族氣質的皮笑肉不笑。
我嘴一扯,手一攤,面部肌肉立刻麻木,“沒有,我沒笑。”
他總算將頭轉過來,皮笑肉不笑得很真誠,“哦?是嗎?”
“嗯。”輪到我將頭偏一邊,不跟他那張笑面癱的少年面孔對上,每次他這樣笑我都胃痛,笑的那麼假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想咬人嗎?
他斂起笑容,神情有些空茫,像是發了一會呆,才用手指彈彈手上的書籍,“這本書不錯。”
我手一伸,小心翼翼地將書從他手上摸回來,“不錯你還彈它,書頁掉了怎麼辦,補救很麻煩。”舒沙體古文籍啊,要尊重歲月留下來的遺產。
他有些不以為然,“我看完了。”言下之意就是,反正我看完了它就失去價值,就算把她燒了也就是廢紙幾張。
我心疼地捧著書,“你看完我還沒看呢。”而且這本書可不止是拿來看的,而是要供起來作為證明一個時代的證據而存在的。
“故事很簡單,一個祭祀的日常日記,最後幾頁才勉強有些起伏。”他輕聲笑起來,唯有眼底的情緒不露一絲。
舒沙體是那個時代祭祀的專用文字,所以這批古籍大部分都是祭祀所著,有很重要的大事記錄,當然也有很小資的生活隨筆。
“祭祀的貪腐讓他擁有龐大的家產,最後因家產分配不均而引來了他親生兒子的殺意。妻子、兒子,僕人合力絞死了他得到了這筆財富,真是毫無技術含量的搶奪。”他笑得有些微微的諷意。
“這幾頁應該不是日記吧。”我也想皮笑肉不笑了,死人總不可能爬起來記錄那個誰誰誰勒死我吧。
“可能是後來的人添上去的,也可能是杜撰的,我只是在想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總能讓人放棄一些東西。”
這話題倒有有些沉重,的確,足夠的利益總能誘使很多人放棄一些東西,例如一條命或一次背叛。
我輕撫過書籍的封面,粗糙的觸感,有些睏倦的地說:“是嗎?”長時間的缺乏睡眠讓我有點撐不住,作息完全被打亂,希望回到貝貝街後可以較快調整回來,地圖還沒找到……
我睜開要合上的眼睛,剛才好像想到什麼。
“蘭斯,暗地其實根本沒有暗藏的另一個墓室對吧。”我問的那麼確定,一開始方向就是錯的,我跟京都走錯方向,因為我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