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們出現在我附近我就能感覺到,也可以說是女人的第六感。”
最熟悉的人當然是他們家團長,其餘的只是隱隱約約不怎麼確定。
“那以後只要讓不認識的人跟著你就好了。”俠客聽完我的抱怨開口就是這種結論。
我瞪著這隻娃娃臉滿腹壞水的黑蜘蛛,你們還想進來摻和多久?
“我不是你們用捕獸夾捉回來的獵物,不會跑的。”所以這麼看著我本來就很不正常,我都想摔桌子掄瓶子,這還是人權至上的法治社會嗎?就算獵人世界裡很多地方不靠譜,可總歸是現代社會普通人享有基本人權吧。自從攤上這群八隻腳的節肢動物,別說基本人權,我都覺得自己倒退一萬年回到山頂洞人時代,全部都是強來。
“跟養貓一樣吧,有一天我養了一隻貓當食物。它因為跟我很熟所以不用鏈子拴著跑出去也會回來,不過我還是會將它關起來。”俠客將臉轉回手機那邊,滿世界的海鷗都在他頭頂上那一小片天空裡玩三百六十度旋轉飛翔。
養一隻貓當食物,真是怪異的比喻。
俠客無所謂地幫我科普流星街的養貓論,“就算我知道獵物會回到我身邊,可是它出去後被別人吃掉怎麼辦?被吃掉就回不來了,關起來養得肥肥的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我臉色有些發白地站起身走開,“也就是說無論是跑到外面還是在籠子裡,最後都是要被吃掉。”這養貓養得像是驚悚片,讓我接受無能。
我想到昨晚也是驚悚的一夜,被剝奪視線跟呼吸讓人按到床上的無力讓我想炸毛。懷著惡意來佔我便宜,該碰不該碰的下手毫無顧忌,非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跡,這麼變態的嗜好讓我想用力將他踹下床。
鎖骨蜘蛛刺青上的牙印還在痛,一想到他還曾經表示過想要切開我的動脈感受血液的溫暖,我就憔悴。這平常看著人模人樣的有為青年,背後就是一心裡扭曲的X虐待狂。我只恨心理學沒他好,沒法誘哄他吃些穩定情緒的藥物或給他做心理治療。
因為不敢回去,所以我在外面徘徊得像孤魂野鬼一樣消磨時間。此時此刻的他太沒安全感,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出來,這讓我退避三尺。
我靠在船道里看著窗戶海日往海平線滾下去,無所事事得讓一些匆匆來匆匆去的考生側目。烏雲籠罩,海水逐漸在變黑,壓抑的海浪拍打著暗礁形成驚心的漩渦。如果這艘船沒有在大浪來前脫離礁石地離開這片海域,那船裡的人都會被淹沒一切的海水沖走。這一關的試題是整體協和能力考核吧,雖然好幾只不合群的打盹的打盹,看書的看書,不過這種冷眼旁觀的無動於衷,並不會影響這艘船上的考生的團結熱情。
當所有人撤離甲板返回船艙,我顯得跟現場喧鬧的快節奏格格不入。像剛剛睡醒的遲緩地伸手捂住半邊臉苦笑,“我可不想被當成貓,最後還被吃得一乾二淨。”
船道那一排方形的舷窗外,大浪激湧。一種狂亂的力道在漩渦裡醞釀,時間剛好是日落時分。我看到的不是太陽淹死在海平線上,而是黑沉沉的天空下,昨天那一幕的重現。
金色頭髮的男人扛著一面白色的大旗,獨自一個人又走到水浸沒腳踝的甲板上。腳步穩定如散步在大路上,無視可以撕切開鐵板的暴風。
苦笑變得呆滯,我的眼睛慢慢瞪大,被手捂住的半邊表情僵硬住。
有些踉蹌快步走到窗邊,雙手撐住玻璃努力想看清楚那面在大風裡掙扎的大旗。怕看不明白雙手忙將玻璃上的水珠跟灰塵擦掉,手指在冰涼的透明窗上,一直髮抖。我發現自己緊張得連心臟都在抽疼。
旗子跟那個男人的金髮在喧囂的風聲裡,模糊又真實到不容忽視。
我將手收回來,滿手的灰塵粒。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將自己的中指微微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