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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朵小金鈴鐺花掉下來,落到黑色的衣領裡,貼到溫暖有脈動的頸脖處,這是致命處。
飛坦將手伸到領子裡用兩根手指將花夾出來,花直接在他指尖幹化成灰。
“飛坦?”
是派克的聲音,可是那個快速竄上屋頂的身影甩都不甩,腳踩上屋脊,蔓延地開了半個屋頂的小金鈴鐺花在腳下粉碎,冰冷而尖銳的傘尖距離那張眼睛嘴角都是彎月亮的臉僅僅幾公分。
芽子的眼睛微微拉直一點,笑容不變,抬頭望著這個包裹著一身黑衣的矮子,原諒他的不禮貌,可是米諾兒大姐在教他禮儀時曾告訴他,禮貌只是對有禮的人才用的。
這個矮子的眼神,哎呦喲地真讓人不舒服呢,果然流星街那個地方,完全沒法讓人喜歡得起來。
飛坦將臉埋在高領中,只露出一雙眯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在那狹長的縫細裡,金色的光芒帶著一種寸草不生的荒蕪感。手中的傘沒有一絲抖動地向前指著,真想在這個坐著笑得像面癱的傢伙的臉上戳出一個大洞來。
“飛坦,回來。”派克的聲音一貫沉穩,沒有因這個劍拔弩張的氣氛而有音調上的起伏。
“別命令我。”聲音壓抑的沙膩感一旦拔高,就是種冰冷的尖利。
“是團長的手勢。”
飛坦抓緊褐紅色的傘柄,青筋在手背上蠕動,最後退開兩步,小金鈴鐺花在他腳下一片狼籍的碎爛。抽回傘,不發一語以極快的身法又躍回小巷子裡,然後找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窩坐下去,紅色的雨傘橫放在膝蓋上,銳利的長指甲幾乎要抓裂傘架。
“信長,如果那群傢伙真的等到三天後才發動入侵攻擊,要殺人算我一個。”
“哼,呵呵。”信長咧嘴笑了笑,笑完又開始咳嗽。
芽子看著被踩得爛爛的花朵,彎彎的眼睛睜開一點點,陰暗侵佔他的眼瞳,他用手指蹭蹭臉上的花圖OK繃,“哎呦喲不用那麼大驚小怪,他不會下手的,你們回自己的位置守好就可以。”
身後,是六七個穿著冰藍色制服的執法隊隊員,在他們的小隊長被那把傘指著時都從一些平常人想象不到的旮旯裡竄出來。
“是。”
話語剛落,芽子身後又空蕩蕩一片。
芽子的笑容少了些溫度,他轉頭看向大廣場,哎呦喲你們的那個什麼團長還在我們手裡呢,現在就露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也未免太早了吧,如果不是哈里斯前輩跟米……米露,你們這群偷渡者早就該由執法隊清掃出去了,就算你們手裡有很重要的資料也不能以此來脅迫艾斯米的守衛者。
不過……不過……不過水手服真真真……可愛。
將視線從大廣場那邊拉回來,耳邊飄著兩隻小熊的大合唱,芽子低下頭,如果有人站在他身後就可以看到他兩隻耳朵已經紅通通的。
某兩隻執法隊隊員在一個旮旯裡抬頭看了下他們的小隊長,“芽子隊長髮燒了?”
“不,米露小姐穿水手服了。”
……
“喂,米露小姐還不認識芽子隊長吧,雖然一開始是米露小姐將芽子隊長拖回來的,可是以米露小姐的個性,她不可能記得起芽子隊長是誰啊。”
“我有種預感,芽子隊長可能會暗戀米露小姐一輩子。”
……
當那朵繫著紅繩結的星辰藍花緩落到小巷裡的旅途眾眼前時還沒人有什麼反應,他們這段時間看花看到麻木了。花朵落地,安靜了兩秒,巷子裡的幾個人該坐的的坐,該站的站,一副鬆散的模樣。
爆炸得毫無預兆,花光印紅了半個星空。信長站在爆炸地點的安全地段外的一個居民屋頂上,抱著刀陰森森地說:“所以說我討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