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兄,你怎麼了?醒醒……”
眼眶上的淤青還沒散去,英氣逼人的一張俊臉,黯淡得就像從古墓裡挖掘出來的殭屍。
真的好希望獨孤信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可是很快,沐小魚就發現,懷裡的人呼吸和心跳越來越微弱。
怎麼會這樣,獨孤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求你,我不想失去你,求你醒過來……
感覺到男人的身體漸漸僵硬,那種失去親人的疼痛,讓心臟痙攣般的糾結在一起,極度的惶恐,讓沐小魚失去了固有的鎮定。
“小魚,怎麼回事?”
子衿的聲音讓沐小魚當機的大腦重新啟動,這才想起一些應急常識,立刻把獨孤信平放在地上,為他做心臟復甦和人工呼吸。
“小魚你瘋了?你在幹什麼?”子衿抓著沐小魚的胳膊,強行把她拽了起來。
“子衿,愛媽媽叫你玉面藥王,你一定懂得醫術,你看他這是怎麼了,快救救他!”
子衿呆了一呆,沐小魚,我的底細,你還需要從愛媽媽那裡瞭解嗎?
以為子衿見死不救,沐小魚一腳踢在他腿彎上,捏著他的肩膀重重一按,強迫他跪倒在獨孤信的面前,她懷疑,獨孤信也是遭到子衿的暗算,否則,晚上吃飯時還是好好的,一覺醒來,怎麼就變成這樣。
“歐陽子衿,你特麼喪心病狂,是不是和我親近的人你都要除掉?我告訴你,他們一個就像我的兄長,一個就像我的親弟弟,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殺了你為他們報仇,然後自殺償還欠你的情債,你覺得這樣是不是如你所願?”
“這不是我乾的。”子衿默然翻開獨孤信的眼瞼看了看,然後,指著獨孤信手背上的劃痕問道:“這是在哪裡弄的?”
原本淺淡的劃痕,現在變成了青黑色,有腥臭的液體滲出來。
沐小魚似有所悟,雙膝一軟跪倒在子衿身邊,哀求他到:“子衿,這是在街上被人劃傷的,他是為了救我,替我阻擋那個乞兒的暗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求你救救他……”
“他中了金童毒王的屍毒。”果然又是他在胡鬧。發現門外來了很多人,子衿只好嚥下要說的話。
沐小魚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暗自尋思著,既然他知道毒藥的出處,應該懂得救治的方法。
黯啞著嗓子催促道:“子衿,其它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你先想辦法救治獨孤公子,我把話擱這裡,他活,我就能活,他死,我賠他一條性命,你看著辦吧。”
子衿取出一紅一綠兩粒藥丸,用水化開綠色的,強行給獨孤信灌下去,另一粒紅色的碾碎了,敷在手背上,不一會兒,獨孤信的手背上就開始不停的滲出血水,等汙血漸漸變成鮮紅色時,獨孤信臉上的顏色不再像剛才那樣?人,只是,身體依然冰冷而且僵硬。
沐小魚從未像現在這樣恐懼和軟弱過,把臉貼在獨孤信的胸前,男人的每一次心跳,都讓沐小魚激動得想要哭出聲來。
外邊的人都屏息著,因為不能為獨孤信做任何事情,心急如焚地站在天井院裡等候他醒來,慕容衝依舊把自己排斥在團體之外,獨自端坐在石墩上,擂在石桌上的拳頭無意中注入狂躁的情緒,桌面被擂出一個深坑,石粉被風吹著,輕煙般的揚起,飄散。
究竟是什麼人下的黑手,連獨孤信也沒能躲過暗算,這真是應了那句俗話,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們一行人來到這陌生的地方,簡直就像任人窄割的羔羊,不行,這種狀況決不能繼續下去。
“玉面藥王,你做的好事!很好,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尋死,怨不得老孃!”
愛媽媽的聲音打破了天井裡的寂靜。天塌下來也不眨眼睛的老鴇子終於爆發,因為她知道,大禍即將臨頭,十萬兩白銀“夜未央”賠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