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前所未有的自豪。
就在這一刻,所有自卑、辛酸情緒一掃而空,他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我的長官在這裡,我為什麼要跑?”
然而那些村民,都無奈嘆息。
“什麼長官,在村裡雷老虎最大!”
“對啊,市官來都沒用!”
“雷老虎要誰三更死,他絕對活不過五更!”
聽到那些村民們的聲音,老七那覆滅下去的囂張氣焰再次燃燒起來。
“聽到了沒有,他們都畏懼我姐夫,等我姐夫來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洪老頭子,你這一把老骨頭了,死後連個給你哭墳的都沒有,可憐不可憐?”
老七狂笑著,氣焰囂張。
“有點聒噪。”
趙君度微微蹙眉。
魏猛立刻領命,從腰間抽出一把尖刀,走上前去。
“你要幹什麼?你還真敢對我動手?你們就不怕死嗎!”
老七那膨脹的心思,就像是被迎頭澆下一盆冷水,徹底慌了。
魏猛一把捏住老七的嘴,獰笑一聲,“尊主說你太過聒噪,明白什麼意思麼?就是你這一張嘴,從今以後都不用再說話了。”
話音落下,魏猛尖刀猛地刺入老七嘴裡。
極其精準的將他的舌頭割下!
“嗷嗷嗷!”
老七眼珠子都紅了,疼得瘋狂翻滾。
嘴裡的鮮血,流了滿地。
以他淺薄而可憐的認知,自然不會明白,自己今日招惹到了什麼樣的存在。
也不怪老七落得這步田地,平日裡他實在是囂張慣了,從來不明白什麼叫做收斂。
捏軟骨頭還好,可誰能想到,這次踢到的鐵板這麼硬呢?
所有村民,皆都嚇得臉色發白。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魏猛這股殺伐果斷的氣勢,給鎮住了。
過了好一會,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走出來。
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鈔票,“嘿嘿,哥,我去年借了栓柱兩千塊錢,不小心忘記還了,這裡是四千,全部擺在這兒了,一分都不少。”
有些諂媚,有些客氣。
“去年借的錢,現在才想起來還?”
趙君度聲音,驟然冰冷。
說什麼忘記了,分明就是扯淡。
肯定是當年借走錢後,看洪栓柱好欺負,所以就從來沒想過要還錢。
看這人如此恐懼,肯定平日裡也沒少做虧心事。
仔細想來,也不難猜。
洪栓柱退伍歸來,沒了雙腿,時刻都需要人照顧。
家中的老父親又得了重病,沒幾年活頭了。
這一家子都可以說是沒有什麼勢力,在村裡最容易受欺負。
“我,我……”
那人傻眼,後退一步。
“剁一根手指,讓他漲漲記性。”
趙君度話音剛落,魏猛就手起刀落,將這人一根手指剁下。
伴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眾多村民,心中恐懼更深。
這面如冠玉的冷酷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