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下來。他踏過的空中彷彿有著無形的樓梯,讓他可以一步步走到地面。笛子看到他卻是臉色大變,“你怎麼來了?”對方閒閒一笑,“你出來這麼久都沒什麼訊息,主人可是擔心得緊呀。”笛子彷彿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整張臉蒼白下來。
暗處的淮漣握緊手中的葫蘆,“這個人是流族的祭司,”她看向旁邊一動不動的鳴,恍然大悟似地繼續說道,“原來笛子這十年都呆在流族人之中,難怪她十年容顏不變,而鳴少爺,你該說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吧!”鳴睜大眼睛開始裝傻,“啊,什麼鳴少爺?你快看,那個你說的祭司動手了。”淮漣一邊注視著那邊的動向,一邊低聲說道:“待會再問你!”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理她。
笛子看著對方不斷地搖鈴,心中有些不滿,“這是我找到的魂魄!”祭司又是閒閒一笑,“我知道。”依舊搖著鈴試圖招走這隻魂。笛子拔出自己腰間的長笛,冷聲道:“你這是何意?”祭司看著對面的遇奐,開心地說道:“因為這是唯一一隻會聽你話的魂,我可不能讓你如願。”遇奐搖搖頭,“你召不走我的。連收魂者都收不走我。”祭司顯然不相信,他舉起手中的三隻鈴,一揮手,三隻變成了六隻,連綿不絕的搖鈴聲從他指間傳出,但是對面的幽靈依舊不動絲毫。祭司神色大變,“這是,這是……”與此同時笛子吹起了長笛,聲音尖銳難聽,祭司只得收回自己的搖鈴,“好了,笛子,我認輸。”
少女收回長笛,“你剛才想說什麼?”祭司看了看遇奐,欲言又止。終究說道:“主人已經等不及了,你帶著這隻魂儘快回去覆命。”不過,不知這樣的魂魄對主人有沒有幫助。祭司又閒閒一笑,這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眼看祭司離去,笛子轉向遇奐,“你願意跟我去流族之宮嗎?”遇奐看著面前的少女,“我願不願意還有什麼關係嗎?”笛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眼睛,“殺你,是為了我自己,尋你的魂,卻是為了主人。”遇奐微嘆一口氣,“笛子,你為什麼恨我?”白衣黑髮的少女凝視著他,“遇奐,當初你又為什麼放我走。”遇奐沒有回答。
淮漣搖搖頭,“你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了,她竟然還問你為什麼?!”鳴吃驚地看著她,“你在跟誰說話?”淮漣晃了晃手中的葫蘆,“當然是裡面這個傢伙!”“啊,那對面那個是誰?”淮漣又神神秘秘地看向鳴,“你想知道嗎?”鳴點點頭,“那我們跟著他們去流族之宮。”“啊,這個,”鳴的眼睛躲躲閃閃,“我忽然不想知道了,你自己去吧。我先走一步。”剛跨出一步,一隻纖細的手伸出抓住了他的袖子,“鳴少爺,回家不好嗎?”淮漣微微一笑。鳴吃驚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淮漣指了指他腰間的玉佩,“普通人家可掛不起,再說這玉佩上的紋樣是流族的王族獨有,流族可只有一個鳴少爺。”
☆、噬魂盛宴
流族之宮是流族人最敬仰的地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它神聖,高大,純潔。每一條充滿預言性的神諭都從宮中祭司神秘的口中吐出,然後就如冬天的風,在人群裡無孔不入地流傳著。每一個人都虔誠地遵照著神諭的指示,戰爭,農事,婚嫁,祭祀等等方面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代又一代,一世又一世,從來沒有人提出異議,更沒有人反抗。
淮漣站在宮門之前,她上次到這個地方已經是多年前了。這裡絲毫沒有改變。她看著城牆之上的紅色血旗,微蹙眉,“鳴,為什麼掛這面旗?”一旁的鳴垂頭喪氣,“當然是出大事了。”淮漣轉過頭,“我當然知道是出大事的意思,我問的是出了什麼事?”鳴搖搖頭,卻不肯回答,神色間依稀有著憎惡感。淮漣微嘆一口氣,“這裡,到底還是出事了。”
前方白衣黑髮的少女早已踏入宮門。她腳步有些倉促,看來是急著去見她的主人。鳴看著她單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