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處常留只怕會引來歹人連累荻莊主,還是趁著方便儘早離開好。”
聽易宸璟說要離開,荻天洪似是遺憾地嘆了口氣:“這我明白,宸兄弟有要事在身,荻某也不便強留——其實我來正是為了這件事。傅兄弟是毒醫親傳弟子,有了藥引想治好葉莊主不在話下,我也知道葉莊主痊癒後你們定然不會多留,所以雨一停就命人去準備車馬乾糧隨時待用。不過,要走也不急於一時。”笑著指了指牆邊堆放的空酒罈,荻天洪看向易宸璟:“前兩天看白姑娘好像十分喜歡酒,只是礙著身上有傷不能沾染,不如等葉莊主好了之後我擺一席送別酒如何?不是吹牛,我們荻花莊的酒絲毫不遜於宮中御用佳釀,宸兄弟品過便知。”
“酒什麼時候都能喝,時間卻是等不起的。荻莊主好意心領,還是以後有機會再相聚暢飲吧。”易宸璟不動聲色拒絕。
一分晚一分險,誰知道多少妖魔鬼藏在暗處就等他們鬆懈大意,為了一頓酒招來險境,實在不值。
再說,他也不想喝酒——酒桌上被自己的妻子比下去,那還有什麼臉面自稱為男人?丟臉在家裡丟就夠了,沒必要跑到外面自毀形象。
荻天洪自是不願放過難得機會,然而易宸璟拒絕得乾脆,絲毫不留退路,只得把求援目光拋給傅楚,期盼麵皮較薄的少年能從中幫忙說話。傅楚正為難著,驀地身後傳來門聲與腳步聲,回頭看去,白綺歌與寧惜醉一前一後從葉花晚房中走出。
白綺歌擺擺手示意幾人不要太大聲說話,走到桌邊挨著易宸璟站定:“葉莊主剛睡下,別吵醒她。雨水採夠了嗎?夠了的話一會兒我去煎藥。”
不等易宸璟回答,荻天洪搶先一步苦著臉向白綺歌抱拳:“白姑娘,正好你來了,有件事還得請白姑娘幫忙啊!”
“我?我能幫什麼忙?”白綺歌一臉莫名。
“荻莊主見你嘴饞喜歡喝酒,所以打算等葉莊主好起來之後滿足你心願,送上十壇讓你喝個夠再離開。”易宸璟不無嘲諷的答道。
白綺歌頗為尷尬,不得已只好用生硬笑容掩飾,背後的手伸到易宸璟肋下狠狠擰了一把。
一個笑得古怪,一個倒吸涼氣表情扭曲,身後的小動作誰看不出來?傅楚低下頭輕咳一聲,易宸璟這才揉了揉被掐的地方恢復正色,手臂卻極其自然地圈在白綺歌腰上,看向寧惜醉時淡淡淺笑。
那笑容若按白綺歌看來,應該說笑得很欠揍。
深吸口氣忽略腰間溫熱手掌,白綺歌出乎意料地竟然答應了荻天洪的邀請:“荻莊主熱情仗義,再推脫就顯得我們矯情了,反正一頓酒菜也耽誤不了多久,就當別酒吧。”
“還是白姑娘爽快!”荻天洪樂不可支,“那就這麼說定了,車馬我照常預備著,莊內最好的酒也少不了,只待葉莊主病一好立刻送上桌!”
“好啊……”白綺歌還沒開口,另有人興奮撫掌。
能有誰呢,也就是同樣好酒的行商寧惜醉了。
許是因眸色、髮色異於常人,荻天洪對這位陌生的商人並不怎麼熱絡,見他興高采烈、滿懷期待也只是點點頭敷衍以對,不冷不熱的笑容似乎還有那麼些不屑。眾人反應都看在封無疆眼裡,無聲冷笑,抬手一道黑影直奔寧惜醉飛去。
寧惜醉看見迎面飛來一物,“呀”了一聲後動也不動,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身子跟不上腦袋反應,幸好白綺歌眼疾手快半路將那東西截住,攤開手掌,居然是髒兮兮的抹布。
“義父,你是小孩子嗎?還丟這麼髒的東西,真噁心。”嫌棄地用指尖挑開那塊抹布,寧惜醉歉意地向白綺歌笑笑,“對不住白姑娘了,義父今天心情不好,可能是因為沒人請他吃酒。”
“心情不好就可以亂丟東西麼?那我心情不好時丟把劍過去,是不是道個歉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