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輜重,二來是為了替我安陵主君轉問白將軍一句話——遙皇窮兵黷武、迫害良將,為其效力賣命實在不值,白將軍可願歸順我安陵,做我安陵國一品大將軍?主君他虛左以待。”
第272章 異鄉故人
如此直接且突兀的招安令人始料未及,參軍目瞪口呆半晌無語,只痴痴地看著白綺歌,身後一眾士兵也都茫然無措。
沉默少頃,白綺歌的手從萃凰劍上撤回,掃了眼對方氣勢高昂計程車兵後淡淡開口:“盧將軍不妨回去告訴貴國主君,白綺歌只是一介草民,雖出身白家卻未傳承將門精髓,今日落入埋伏便可見一斑,這樣的人對貴國無利,還是放棄吧。”
“白將軍過謙了。”姓盧的將軍深吸口氣,“也罷,今天盧某隻是代為轉達主君意思,日後白將軍必有機會與我安陵國主君相見,屆時再做決定好了。至於這些糧草輜重權當盧某折騰一趟的辛苦報酬吧,只要你們遙國士兵不先動手,我保證不會讓人傷他們分——”
最後一個“毫”字還沒說完,盧飛渡臉色急變,腳尖一點狼狽相後退去,勉強避開白綺歌飛身襲來的攻勢。
就如同遙國將士沒想到盧飛渡會來招降,在場的人也沒想到白綺歌會突然發動襲擊,還不等安陵國近處那群士兵有所反應,白綺歌已經接連刺出四五劍逼得盧飛渡連連倒退。
白綺歌不是個逞強好鬥的人,馬虎大意落入埋伏她也承認,只是這批糧草輜重是廣戍軍全部積蓄,若是被安陵國奪走她要以何臉面去見遙皇?況且遠途討逆平亂糧草不可缺少,沒了這批口糧南征就算徹底失敗,她想盡快平叛立功返回帝都也將成為泡影。思來想去後只能冒險突襲,倘若擒得盧飛渡做人質說不準還有一線希望。
一邊回想著所學格鬥術種種,一邊身姿躍動短劍紛飛不停,眨眼功夫,盧飛渡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傷痕,但人並沒有如白綺歌所願被擒住。許是被意外驚住,拉起包圍圈的安陵國士兵竟沒人出手幫忙,而遙國這邊三十餘寒槍營士兵行動敏捷迅速,在白綺歌出手後不足片刻便也隨之發動襲擊,肯快就突破包圍圈開啟一個缺口。
“白將軍先走,我等斷後!”參軍低吼,橫過刀衝到白綺歌與盧飛渡之間,倒退護著白綺歌向缺口方向移動。
這三十餘個寒槍營士兵都是廣戍軍精銳,無不是偶遂良親自挑選的可塑之才,人人使得一手好槍法又忠心耿耿,這會兒面對十倍以上的兵力包圍不但不懼怕,反而激起更高戰意,不過片刻就已經將十多個敵人斬殺槍下。
盧飛渡本是以禮相待卻遭此回報,自然怒從心起,當下一抖手臂亮出腰刀,目光陡然凌厲:“別讓他們跑了!活捉者有重賞!”
絲毫沒有逃跑意圖的白綺歌不禁暗自苦笑,她的性命何時如此值錢了?當初揹負賣國賊之名替嫁遙國時所有人都當她是廢物,當她是罪該萬死之人,而短短兩年後,她披甲掛帥成了廣戍將軍,還有人肯高價重賞只求活捉她,真是天淵之別,反差大得可笑。
思緒歸思緒,手中短劍卻是不敢停下來的,眼看寒槍營一群士兵拼命為她開闢逃生之路,白綺歌愈發著急——她不想逃跑,只想尋個辦法逼退突襲的敵人保護糧草輜重,哪怕多拖延些時間等河對岸的遙軍主力回援也好啊!
相處不久的寒槍營士兵哪裡明白白綺歌心思,個個都以保護主帥為重,硬是把努力向糧草車挪動的白綺歌推到邊緣,以血肉之軀為她拼出一條逃路。
盧飛渡目光狠狠沉下,看著地上幾具己方士兵的屍體頭腦一熱,順手奪過身邊士兵的弓弩彎弓搭箭,閉起一隻眼朝白綺歌身影瞄準。白綺歌沒有三頭六臂做不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怎麼可能會知道身後有人已經將死亡之箭瞄準她呢?倒是一旁緊盯盧飛渡行動的參軍發現危機,一聲變了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