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見他久久盯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忍不住道:“怎麼了?”
“我才想問你怎麼了。”潘挺輕輕地嘀咕了一句,乾咳道;“你有什麼計劃?”
好在那頭大怪魚浮出水面之後沒有進一步攻擊,才給他們爭取到難得的喘息機會。
“相信我;我會保護你。”
潘挺不耐煩地說:“我當然知道你會保護我;我是問你具體的計劃……”他說著;發現薩耳奇怪地看著他。
薩耳道:“我剛剛說了什麼?”
“你說相信你;你會保護我……”潘挺看他神色古怪,心裡不安;“有什麼不對?”
薩耳搖搖頭;溫柔地說:“我會保護你。”
潘挺道:“……這種時候,請你發揚從一而終的風格,保持面部畫面的統一性,不要一會兒中央一套,一會兒中央六套。”
薩耳道:“我剛才還對你說了什麼?”
潘挺品味出不對勁:“你失憶了?”
薩耳一臉無辜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剛剛有沒有挺清楚我的話。”
潘挺想到那句突兀的“我愛你”,眼神狐疑,“你剛才說,你……討厭我。”
薩耳臉色一變,“我真的這麼說?”
到這份上,潘挺要再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腦袋不如換個地球儀:“剛才那些話不是你說的?”
薩耳視線挪了一個方向,拒絕與他對視。
潘挺捧著他的臉,硬轉到自己面前,“你又想騙我?”
薩耳耳朵輕輕地抖動了一下,“剛才不是我說的,是魚的*術。它會讓你聽到內心最想聽到的話。”
“開玩笑!”
潘挺說完還嫌不痛快,又補了一句,“神經病。”
薩耳道:“想讓我保護你並沒有什麼不對。”
想讓他保護自己的確沒什麼不對,畢竟這個任務是他慫恿自己來的,但是,“我愛你”就很不對了。自己怎麼可能想要聽到這句話,他根本恨不得薩耳立馬從眼前消失,不要再糾纏自己!
“我告訴你……”潘挺覺得自己必須再度重申自己的立場,一抬頭,發現薩耳站在船頭,將自己護在身後,眼神幽幽地看著怪魚的方向。
怪魚瞳孔中的菱形變得極細,翅膀慢慢地張開,用力地拍打起來。
一時間,狂風四起。海水捲起層層海浪,帆船在驚濤中浮沉。潘挺一個沒站穩,從船頭滾到船尾,好不容易抓住纜繩,船卻像鐵達尼號一樣,慢慢地豎了起來。
桅杆相繼斷裂,紛紛落入水中,曾經意氣風發的風帆軟倒下來,像破布垂掛在船的邊緣。
風暴還在繼續。
腥鹹的海風颳著海水,迷濛了他的眼睛。
潘挺雙腳努力去勾船尾的欄杆,卻始終差了一點,身體的重量全掛在握著纜繩的手上,粗糙的繩子在手心裡磨出一道血痕,血水順著繩子滴落下來。
筋疲力竭,已經到了極限。
他“呸”地吐了一口吃進嘴裡的海水,在海風咆哮和海浪席捲聲中漸漸冷靜下來,先用治癒術治癒自己的傷口,然後使用大力士變身,抓著纜繩,用力地向上攀爬,爬到船頭,正趕上船逐步下沉。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體驗一把鐵達尼號下沉,而且以造物主的身份。
……
他隱約感覺到不對勁。
怪魚的翅膀突然豎起,光照著*的雙翼,翼骨根根凸起,尖銳的骨刺林立在翅膀邊緣,海水從上面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它的眼睛與潘挺詭異地對視了一會兒。
潘挺被看得背後發涼。
怪魚張開嘴巴,翅膀用力地拍打下來。
巨大的衝擊力將潘挺連人帶船翻了過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