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傷勢,重傷康復不是問題!
當太陽快下山時,侄子牽著那個姑娘帶著果子回來了,兩個人捧著各自的果子,睜著眼睛期待地看著他。
潘挺摸摸侄子的腦袋。
姑娘豔羨地看了侄子一眼,默默地將自己的腦袋遞過來。
朋友妻不可欺,這樣不太好吧?
潘挺看向侄子。
侄子很糾結,彷彿既不想他摸她,又怕他不摸她。
潘挺笑了笑,伸手拍拍姑娘的頭。
姑娘興奮地叫起來,一跳一跳地跑了。
潘挺從侄子手裡拿起一個果子,隨便咬了一口,又丟還給他。
侄子抓著果子,再三確認潘挺的確不吃了,才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晚餐只有果子。
潘挺起先以為他們太累了,懶得打獵,到第二天三餐還是果子才發現不對勁。他故意讓侄子生火。侄子忸怩著不肯,被潘挺逼得急了就跑開兩步,又捨不得跑太遠,最後還是被潘挺逮住老老實實地生起火來。
不過老實人也有不老實的一面。
侄子慢吞吞地鑽木,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的潘挺腦門冒了好幾個十字,最後還是在他威脅自己要走的情況下,侄子才不甘不願地生起火來。但是火一起來,他就跳出老遠。
“怕什麼?過來。”潘挺朝他招手。
侄子搖頭。
潘挺瞪眼。
侄子直接跑了。
潘挺:“……”看來要他們重新接受火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休息了一整天,潘挺琢磨著把造子叫來研究一下,是先解決住房問題,還是解決鄰居問題。
高武族只出動一個人,就搞的光榮族家破人傷,實在不得不防。但是,真要滅了高武族,先不說能不能,他也於心不忍,畢竟他們自私自利的屬性是自己親手賦予的。要說先造房子吧,又怕重蹈覆轍。潘挺進退兩難。
他試著叫造子,叫了兩三遍都沒有動靜,不禁有些意外,清了清嗓子,準備以播音員的水準再叫一遍,就看到前方多了一雙修長的腿。
薩耳停留在五米遠的位置,定定地看著他。
潘挺突然站起來:“你把它怎麼了?”
“它?”
“造子!別裝傻,不是你動了手腳,它會不出現?”
薩耳沒承認也沒否認:“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正好,我也想和你談談。”潘挺順手抓了一把草,用力地砸在地上,朝河邊走去。
薩耳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
潘挺低頭對著河水的倒影,整了個較帥的pose,才緩緩開口道:“那天你是故意對高武族演示火焰的吧?看到高武族火燒光榮族的木屋你是不是很開心?”
薩耳怔了怔,“什麼意思?”
潘挺道:“有什麼比仇恨更能促進人類發憤圖強呢?我幫助光榮族建造木屋,你暗示高武族使用火焰搞破壞,兩族結下仇怨,引發戰爭。你的‘人們不會改變太過完美的東西,發現了不足才會改進’的偉大理論也將得到體現!雙方不斷地戰鬥,不斷髮現自身的不足,為了贏得戰爭勝利,他們一定會加快發展生產力,然後世界的發展就加速了。”他原本有些遷怒的意思,可說到後來,自己反倒被自己說服了,好似薩耳就是這麼打算的。
“我沒有這麼想。”薩耳道。
潘挺略激動:“你就是這麼做的。”
薩耳道:“著火的事在我意料之外,但我並不認為是個壞訊息。”
“在你眼裡殺人放火不是壞訊息,還挺喜慶是吧?著火的時候你沒在旁邊點根菸,唱幾句‘我欲成仙,快樂無邊’真是太遺憾了。”潘挺燒掉了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口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