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岸線,清澈,純淨,美麗。
伊利安的母親擁有一雙如海一般美麗清澈的眼睛,當那雙它們蘊含淚水,猶如海洋之珠,連憂傷都變得明媚而溫柔。
潘挺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連呼吸都暫停。
他想起小學時同桌的母親,濃密的睫毛——或許是用了睫毛膏的效果,白皙的臉蛋——看得出粉底的痕跡,炯炯有神的眼睛——後來他才知道有種東西叫美瞳,那是個每次出場都能引起少年人注意的成熟美婦。可少年不會在意是人工美還是天然美,他只知道每次看到她慈愛地看著同桌,他的內心就會生出類似於憤恨的情緒,那是他從小到大渴望卻不可及的,內心的嫉妒和自卑讓他每次想狠狠地□□同桌——事實上,他也付諸了行動,以至於他們只同坐一個學期就被分開,其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機會見到那位母親,直到畢業典禮上才遠遠地見了她一面,對方還了他一個類似警告的冷酷眼神。潘挺為此憂鬱了整整一個夏天。
近似的眼神讓時空交錯,重疊。
而這次,他不再遠遠的仰望,而是在近處俯視這雙眼睛。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撫上她的眉毛,然後是眼瞼,睫毛……
她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瞼,緊張地抓住自己孩子的手。
“神神!我們透過考驗了嗎?”伊利安的聲音猛然驚醒了兩個人。
潘挺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驚慌地縮回手道:“啊,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真誠,我想你們是真的尊敬著我。是的,你們透過了考驗。”
淚珠從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流淌出來,卻是喜悅的淚水。她蹲□,將伊利安緊緊地摟入懷中。母子倆歡笑著,哽咽著。
潘挺知道,他們的歡喜一大部分是奔著那個無緣一見的父親去的,心裡不禁有些酸澀,暗道:幸虧那位老兄去得早,不然,多半會成為他的同桌二號。
伊利安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我的父親?”
潘挺道:“你是否為你父親的離開而感到悲傷?”
伊利安用力地點頭,“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我知道,他是個偉大的人。對嗎?媽媽。”
他母親含笑頷首。
潘挺道:“你喜歡悲傷的感覺嗎?”
“當然不,我希望爸爸回來,那樣我會很高興。媽媽也會很高興,還有爸爸,我相信他也會很高興的。我希望我們全家人都能高高興興的,再也不要悲傷!”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悲傷遠離你們。”潘挺拋下誘餌。
“什麼辦法?能讓爸爸早點回來嗎?”
潘挺不置可否,“首先,我們要靜下心來,用心看這個世界……”
忽悠一個孩子對潘挺來說並不是件難受,尤其在對方全身心信任他的情況下。連帶他的母親,也對自己傳授的功法充滿了希望。
他說:“你想練的話,也可以試試。”
她說:“無比感激您,神神,我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我內心的感激。”
“比起你的感激,我更想知道你的……芳名。”他說的時候有點羞澀,幸好臉皮太厚,看不出顏色。
她訝異了一會兒,才道:“我叫伊卡露。”
……
雖然是露水的露,但他也是挺拔的挺啊。
潘挺聽完伊卡露的名字之後,就一個人坐在海邊發呆。
潮起潮落,海水慢慢地覆過他的腳面,又慢慢地退卻。
他自言自語地說:“你相信緣分嗎?”儘管他看不到薩耳,卻能感覺到對方就坐在他的左邊。
果然,左邊傳來薩耳的聲音:“如果你是指你和我,我深信不疑。”
“我叫潘挺,她叫伊卡露。我們雖然來自不同的世界,卻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