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常年在外領軍,在家裡的時日不算多。父親李震管不住他,所以李敬業就成了這個尿性。
這等少年喜歡廝殺,那就用高大上的戰略理念去碾壓他。
服不服?
李敬業眼神灼熱,問道:“那若是吐蕃厲害呢?那麼他的敵人就是大唐的朋友?”
賈平安點頭,李敬業歡喜的道:“是了,某怎地就從未想到過呢?”
對付這等少年,碾壓是必須的。
賈平安淡淡的道:“因為某比你更聰明。”
直截了當的碾壓,不服再來。
李敬業突然一拍腦門,“上次在洛陽就是你發現了那些人縱火?”
呵呵!
哥做好事都不留名的,沒想到連這個鐵憨憨都知道了。
“順手而為。”對付少年要裝比,裝的讓他敬仰。
“見過兄長。”李敬業拱手,認真的道:“兄長可還有教我的嗎?”
這還考核上了。
“領軍廝殺要學的有許多,你可知曉算術之道嗎?”
李敬業搖頭。
“拿紙筆來。”
晚些紙筆來了,賈平安隨口道:“你報數,某來計算。”
“不要算籌?”李敬業有些詫異。
“報數!”賈平安神色淡然。
第二屬性附體:硬漢賈登場。
你在裝比!李敬業少年熱血,開始報數。
“579,227”
“八百零六。”
呃!
就這麼心算出來了?
李敬業不服,再報數……
……
一刻鐘後。
心悅誠服的李敬業躬身,“見過兄長!”
這是正兒八經的行禮。
賈平安鬆了一口氣,心想若是改變了李敬業的未來,那老李家算是逃過一劫,我的功德大了去。
“你可知錯嗎?”
……
晚些李勣下衙,他如今算是逆襲了一把,不少官員都和他寒暄幾句。
“懋公!”
褚遂良來了,那些小蝦米一鬨而散。
“懋公才將回長安,家中可還好?”褚遂良溫言問道。
“還好。”李勣目光溫潤。
褚遂良微笑道:“聽聞令孫頗為聰慧?”
他沒有惡意,到了這個高度,他也沒必要用這個來打擊李勣。這只是一個說話的套路罷了,兩大人在街上相遇,大家都是大佬,不可能一見面就問:“您吃了嗎?”。而小圈子和李勣算是對頭,要無話找話也為難褚遂良了,就用誇讚孩子來開頭。
你路走窄了!
李勣眼中的溫潤消散了些,他淡淡的道:“還好。”
“呵呵!”褚遂良繼續和他說話,晚些二人分手。
李勣到家後,想到褚遂良的話,再多的城府也壓不住了,“把敬業叫來。”
管事李堯晚些把李敬業帶來了,李勣剛想呵斥,李敬業卻跪了下去。
“阿翁!”
李勣在外堪稱是滴水不漏,泰山崩於眼前不驚的那等人。
可一回到家後,這個孫子總是不成器,讓他什麼功都破了。
這孫兒……莫不是惹下大禍了?
李勣心中冰冷,把什麼溫潤都丟棄了,手癢難耐。
老夫今日非要把他的屁股開啟花!
“阿翁,孫兒錯了。”
嗯?
李勣一怔,旋即名將的思路迴歸:這是示敵以弱!
“孫兒以前不懂事,總覺著自己天下無敵,這世間就沒有人是孫兒的對手,無敵是這般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