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家在咄咄逼人,而他來到G市之後,一個招呼不打,一個個的對韓家的子弟嚴刑逼供,要交他們交出手裡的乾股,用心之險惡,已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此刻卻竟然敢在這裡大言不慚顛倒黑白,說並無惡意?
“不知道六爺要什麼樣的公道?”
韓玉琦卻並沒有像他們那樣,憤怒,失色,或者說,他把自己的憤怒,壓在了自己的內心之中,他的臉上,只是神情平靜的望著對面的山羊鬍。
“很簡單,兩件了情,第一,交出那個姓蕭的小子,由我們凌遲處死。”
山羊鬍對於那些韓家子弟的殺人般的目光,渾不在意,繼續自顧自的盯著韓玉琦道。
“你休想!”
韓玉琦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韓成,已經再也忍不住的開聲了,“別說蕭易並不在我們這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蕭易在哪裡,就算是他在我們這裡,我們也是絕對不會把他交給你們的。”
“這是韓兄弟你的答案嗎?”
山羊鬍的目光掃了一眼韓成,微眯的眼睛裡,透出了一縷森寒,然後重新望向韓玉琦。
“請六爺見諒,這個條件,恕韓某人不能答應。”
韓玉琦沉聲道。
他雖然在乎韓家,他的本質上,也是一個商人,並不是一個多麼義薄雲天,正氣凌人的人,但是要讓他像山羊鬍說的那樣做,他絕對是做不到的,更何況,正如韓成所說,蕭易的行蹤他現在自己也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他要是按山羊鬍那樣做了,將來韓家,還怎麼立於天下?
只怕就算是他最親愛的孫女,也不會原諒他………….
“韓兄弟果然是義薄雲天,重感情的人,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第二個條件,便是你交出韓家的產業,作為我們梁家在這一次事件中的賠償,這一點,想必韓兄不會拒絕吧,應該不至於為難吧。
韓玉琦的話語剛落,山羊鬍身後的三個長袍劍客,臉上的神色,便立時一寒,想要站出身來,但是卻被山羊鬍揮手止住了,臉上微微一笑,悠悠地道,“我們梁家,這一次可是被你們韓家搞得顏面盡丟,而且,因為上一次的事情,我還身受了重傷,諸多家人也受了重傷,小侄更是至今還在醫院躺著,我們要一點經濟補償,精神損失費,不算是過份吧。”
“你………你這是胡說八道,強辭奪理。”
韓成氣得渾身發抖,胸脯起伏不定,指著山羊鬍怒聲道,“在燕京城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你們梁家自己造成的,我們按規矩拍賣,你們事後竟然派人來殺我們,若不是你們派人來殺我們,哪裡會有後面這麼多的事情。”
“六爺,整件事情,熟是熟非,想來,你自己最為清楚,不過不管怎麼樣,作一些經濟賠償,我沒有什麼意見,就當是我們韓家的點心意罷了,但是你要讓我們把整個韓家祖上留下的基業都交出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韓玉琦目光看了一眼氣不可遏的兒子一眼,目光望回山羊鬍,淡淡的道。
“這就是韓兄你給我的答覆?”
山羊鬍的臉上,神情漸漸的變得寒了起來。
作一些經濟賠償?會是多少?一千萬?一個億?五個億?山羊鬍甚至都懶得問了,他的目的,很明確,要的就是整個韓家,和整個韓家的龐大的產業比起來,不論韓玉琦出多少錢,都是沒有意義的。
“六爺,你別逼人太甚了。”
韓玉琦感覺出來,這一瞬之間,山羊鬍的臉上,神情的變化,以及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但是他依然還是站得筆直,目光勇敢的望著山羊鬍,“你梁家雖然勢大,但是你別忘了,這個世間,也不見得就是你梁家的天下了,也不是你梁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