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電話他們還說沒位置了。”安迪由衷地說。
“小事一樁。”丁凡答得大大咧咧的,“哪家公司?”
安迪也沒想瞞他,直說了公司名字。
“你還做他們的生意?!他們就快撐不住了。”丁凡脫口叫了出來。
“我過來就是想證實一下。”看來丁凡也熟悉這家公司,只是不知道熟到什麼程度,安迪沒有把話挑明。
“趙懷遠去不去?”
“就是他提議的。”
丁凡在那邊罵了句粗口,“你小心點,那小子不地道。”
安迪一愣,心裡不由得一熱,“我有數了,晚點再打給你。”
訂好時間地點,安迪先回了酒店。
因為丁凡的提醒,安迪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入座以後,安迪先下手為強,徵得林總的同意,要了紅酒。
趙懷遠先招兒不得,可也沒打算放過安迪。儘管安迪已經宣告因為連日在外身體不適,不能喝酒,但趙懷遠還是以酒遮臉,耍起了無賴,揪住安迪死纏爛打,大有不灌醉她不罷休之勢。
林總攔了幾次沒有成功,黑著臉也沒辦法;其他人則是事不關己,埋頭猛吃。
安迪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是“外貌協會”的會員,但她堅信相由心生。自從落座,趙懷遠那對分得過開的死魚眼就沒離開過她。猥瑣的眼神像濃痰一樣粘在她身上,令人作嘔。
一個趙懷遠安迪倒是不懼,她擔心的是其他人。如果一個接一個上演“車輪酒”,她恐怕就應付不來了。儘管沒有生意了,但不到萬不得已,她還是不想撕破臉。
趙懷遠看安迪一直避讓,更是肆無忌憚起來,大呼小叫,很是囂張,一副“白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的架勢。
安迪打定主意,拉下臉來攪酒,拖上林總作為對付其他人的擋箭牌,讓其他人有所忌憚;但她還是先得搞定趙懷遠——殺一儆百。
就在安迪準備起身應戰的時候,包間門被推開了。
“怎麼樣,妹子,哥的安排還行吧?”丁凡嚷嚷著,帶著一身涼風衝了進來。
在座的人紛紛起身向丁凡點頭致意,林總也站起來,和丁凡握了握手。
“凡哥,你幹嘛還跑一趟?這兒的蕭經理照顧得挺周到的。”看到丁凡明目張膽地給她打眼色,安迪乖巧地接了口,坐著沒動。
“我也在這兒請朋友,過來看看你。”丁凡說得很隨意,拍了拍安迪的肩膀,“菜還順口吧?”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水靈的妹子了?”趙懷遠翻著死魚眼,語氣裡也有了忌憚。
“怎麼地?不行啊?!”丁凡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擺手謝絕了林總邀他落座的建議。
掃了一眼桌上酒瓶、酒杯的陣勢,丁凡挑起了嘴角。
他走過去,搭住趙懷遠的肩膀,看似親暱,但眼神透著陰冷,“打老遠就聽見你叫喚了。瞅你小子那點尿性!饞酒了?哥陪你喝個痛快!”
丁凡變魔術一般,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瓶白酒,撴在趙懷遠面前。
“去去去,你怎麼逮誰跟誰來?!”趙懷遠甩開丁凡的手,膽怯地看向林總求救。
“丁先生一直給我們很多的幫助,平時請都請不到,難得今天賞光。你應該敬丁先生一杯啊。”林總早就被趙懷遠煩得不行了,正巴不得他吃點苦頭。
一瓶酒,六大杯。酒杯空了,趙懷遠也白著臉坐在一邊不吱聲了。
看丁凡一下子就喝了半斤多,安迪有些擔心,“凡哥,坐過來吃點菜吧。”
丁凡擺擺手,“我那桌還有朋友,你一會兒完事過來,我送你回去。”他又轉向眾人,眼睛狠狠地盯著趙懷遠,臉上卻滿是笑意,“我這妹子你們多照應,到不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