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顯然還不是和別人生氣的好時刻,飛劍還在湖水當中,雖然自己和法寶有微妙的聯絡,但此刻越是運功催動法寶,越是感覺到那種無法形容的恐怖精神攻擊。一不小心著了道,竟是連從湖中收回自己的法寶都異常的吃力。
飛劍和自己之間的聯絡,居然有迅速弱化的趨勢,飛劍也陷在湖中,一時之間竟無法控制。心中大駭,也顧不得臉面問題,強自鎮定心神,抱元守一,在湖邊擺出一個禪定的姿勢。終於,飛劍擺脫了湖中那種無形的桎梏,衝破水面,向著自己飛來。
收起飛劍,又強忍不適調息了一陣,這才緩慢的站起身來,死命的盯住那個已經收起笑聲專心釣魚的貴公子:“風浩修!”語音中已經夾帶著一種咬著後槽牙的感覺。
秦逸凡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兩人,不用問,這兩人都是修道之人當中的高手。貴公子先不說,但年輕人在拳印湖上方猶能御劍飛行,靈活自如,絕不是撲通的修為能夠做到的。即便是元慶老道,也不敢如此的託大,至於以前見過的周青的師叔,只不過是喝斥了一聲就吐血受傷,和這個年輕人比,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而能讓這年輕人如此痛恨的貴公子,顯然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可惜,他實在是冤的很,平白無故的做了湖中老兄的替罪羊。
只是讓秦逸凡有些詫異的是,林秋露一個連在客棧當中都無法運功的低輩弟子,還知道修心養姓動心忍姓明心見姓等等諸如此類的修養,怎的這兩個明顯是高手的人,卻是這樣的一副做派。難道是突然之間,江湖中人都已經得道昇仙了?他們這樣的行為,和江湖上那些年紀輕輕就功成名就年少風流的武林俠少有什麼區別?
被稱為風浩修的貴公子此刻也正是這樣的一臉無辜的表情,雖然臉上還有實在無法憋住的笑意,但卻沒有一點的緊張。不但一臉的無辜,而且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趙兄,這是何故?怎的突然想起在湖中暢遊了呢?”
這句話正好又挑起了趙姓年輕人的火氣:“風浩修,就算是你我之間有點小小的齷齪,也不用如此的偷襲吧?”這廂說著話,卻是差點連飛劍都要祭出了。目光中的火花像是要將風浩修和秦逸凡都統統融化,這樣就沒有人看到他丟臉的時刻。
“偷襲?”風浩修十分誇張的四處看了看,然後用更加誇張的語氣道:“誰敢在你趙兄面前打偷襲的主意?不要命了嗎?我可沒這個膽子,你別瞪眼,我可是一直在這裡釣魚,這裡的主人可以作證!”
“這裡的主人?”趙兄的目光轉到了秦逸凡身上,仔細的盯了半天,突地十分不客氣的說道:“他一個普通人,如何能替你作證?這裡的主人?笑話!這諾大的山林難道還有主不成?”
“能不能替兩位作證先不說,不過,你口中這諾大的山林還真是區區在下的。”秦逸凡平靜的接過話頭,絲毫沒有因他是高手而有所變化。
“哼!”趙兄一聲冷哼:“你說是你的便是你的嗎?如此說來,我要說這天下是我的,豈不這天下便是我的?”
話音剛落,晴朗的天空之中,卻一聲悶雷響起,就在三人的上空。秦逸凡還沒有什麼變化,這樣的悶雷,湖中老兄度小天劫的時候聽過不止一次了。但風浩修和那個趙兄卻是一臉的驚懼,尤其是那個趙兄,臉色煞白,幾乎像是闖了什麼大禍一般。
“趙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等到驚雷過後,一切恢復正常,風浩修才一臉正經的向趙姓年輕人說道:“這片山林,是當今聖上下旨,親自冊封給這裡秦掌櫃的,你不要命亂嚼舌頭想嚐嚐天打雷劈,卻不要拉著我一起遭殃!”
驚雷一響,剛剛還有些問罪姓質的趙兄再也不敢用那樣的語氣說話。風浩修和他原本也是舊識,他也是在空中看到風浩修在這裡,原本是想在湖面上掠過,掀起水花戲弄風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