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息怒,大將軍息怒。”
岑善跪爬過去不住的求饒:“大將軍,我和您沒有過節,且這幾年我對您也一直很尊敬大將軍,我家中還存了些珍玩玉器,大將軍若喜歡,我都可以獻出來。”
見魏安不說話,岑善連忙轉身吩咐親近手下去抬金銀。
不多時,他這些年搜刮的金銀全都抬了出來,滿滿當當的五口大箱子,裡面不是銅錢,而是實打實的銀錠。其中一口小箱子裡,竟然全都是金磚。即便是身為大將軍的魏安,看到這筆財富也忍不住直了眼睛。
“你居然貪枉了這麼多錢財!”
魏安大聲道:“來人,全都給我抬回大營去充公以作軍餉!至於你”
魏安一腳把岑善踢開:“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守著馬欄山關,我不殺你已經是仁慈了。”
他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岑善看著魏安離去的背影,臉逐漸扭曲
下午的時候,好像被搶走了大半條命的岑善蜷縮在椅子上,曬著從視窗裡鑽進來的太陽光,可是他還是覺得身子冰涼。魏安那個嘴臉讓他到現在還噁心,還憤怒。那些銀子是他畢生的積蓄了,卻買不來一條活路。而且他堅信,魏安絕不會把那些銀子當做軍餉,肯定會揣進自己的腰包裡。
“畜生!”
岑善越想越氣氛,忍不住罵了一聲。
站在他旁邊的親兵臉色跟他一樣難看,本以為別將買活路的同時他的活路也來了,誰想到銀子沒了,活路也沒來。可是他們這樣的人又能怎麼樣?魏安手握重兵,他們就算想拼命都沒有那個資格。
“不能等死!”
岑善忽然站起來,臉色逐漸變得猙獰:“現在的東疆,已經不是沐府一手遮天的東疆了。以前要是魏安這般欺壓我,我不敢反抗,甚至連逃都不敢。因為他權勢大,沐府也不會為我做主。可是現在,就算我逃了沐府能怎麼樣?也許過不了多久,沐府都完了!”
他咬了咬嘴唇:“你們幾個,趕緊回去給我收拾一下東西,值錢的帶走其餘的什麼都不要,今夜咱們就走!”
“可是將軍啊”
親兵隊正忍不住擔憂道:“咱們逃能往哪兒逃?往南就要穿過魏安的防區,咱們肯定過不去,大路小路都被他的兵馬封住了。往北逃?咱們要穿過峽谷,一出去只怕立刻就會和黑旗軍碰面北邊來的人不是說,峽谷北邊已經被黑旗軍佔據了嗎?”
“只能往北。”
岑善想了想後說道:“寧願去投黑旗軍,也不能再回沐府了。再說,那條小路只有你我幾個人知道,咱們走小路離開。”
“也只能如此了。”
親兵隊正嘆了口氣,連忙帶著人出去收拾。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有個親兵急急忙忙進來:“將軍,外面來了幾個人,說是將軍的老朋友,要來求見。卑職看著那些人氣度不凡,顯然不是普通人。要不要見見?”
岑善心想自己一直在馬欄山關做別將,這些年都沒有離開過,哪裡來的老朋友?到了現在這會兒,能逃離的都逃離了,誰還會冒險回來看他?可是岑善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提醒他,如果不見這幾個人自己可能會後悔。
“請他們進來!”
岑善吩咐了一聲。
不多時,外面進來幾個身穿普通布衣的男子,雖然衣著寒酸,但岑善還是一眼看出來,這些人絕對都是軍武出身。這幾個人身上都帶著兵器,身子拔的筆直。尤其是最前面那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身上帶著一種讓岑善不安的威勢。
只有上位者,才有的威勢。
“您是?”
岑善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岑將軍也不用擔心,既然咱們見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