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說:“這麼說他們是特意找個陳姓的村子來避難?好另外找個祖宗隱藏起來?”
我說:“我猜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村長聽完我的話,卻搖搖頭說:“不對不對,僅僅靠這點證據,也太牽強了,還有,他們為什麼要說自己來自西域呢?”
肖師父笑著說:“村長,我們能這樣推斷,肯定不止這些證據,當然,現在也還只是推斷而已,您彆著急,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這時,村長堂客已經把飯做好,桂花奶奶來招呼我們吃飯了。
我們邊喝酒邊聊起昨天鄭大爺出殯的事情,桂花奶奶說:“昨天可嚇死我了,沒想到我大姨突然會回來。昨天聽她說的那些,也真夠可憐的,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為啥大姨不肯放過鄭家。我外婆和大舅二舅也忒狠心了。”
村長說:“真是冤冤相報,好在這一代人恩怨,到昨天為止,也總算結束了。”
我說:“我看未必,鄭秋娥現在最大的心結,還是她的夫君陳家英,等這事給她了結了,她才肯真正的放下。”
說著說著,我又想到昨天出殯路上的奇異現象,就問村長:“昨天鄭大爺出殯的路上,我看到棺材和送葬隊伍之間,出現過一群奇怪的人,快到墓地的時候又不見了。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村長盯了我看了一會,笑著說:“想不到你這個娃崽還是老實人,還沒交過女朋友吧?”
我聽了村長的話感到一頭霧水,這和我的問題根本驢頭不對馬嘴啊!怎麼我就是老實人了?又怎麼知道我沒交過女朋友?
村長端起酒杯給我碰了碰,曖昧地說:“小魏還是童男子吧?”
村長問得這麼直接我有點尷尬,只好喝一口白酒掩飾一下臉紅。
村長堂客用筷子打了一下村長的手說:“你喝多了吧?盡扯!”
村長不理他堂客,接著說:“這事說來話長。我表舅死的日子太巧,出殯日正逢清明正日,通常碰到這樣的日子就不太好辦,辛虧他們村裡有個道行比較老的紅白喜事主持者,在棺材後面空出十米距離,就是為了讓位給那些特殊的送葬者。”
肖師父說:“那些特殊的送葬人,是冥界使者吧?”
村長點點頭:“還是這位肖大師看得透徹!這些確實是冥界使者,據說每年逢清明節他們會來陽間接死者,加入當天的出殯隊伍裡。這些使者我們是看不見的,只有沒碰過女人的童男子才能看見。”
肖師父又問:“難怪昨天我也沒看見,那麼排在送葬隊伍前端的那些年長者,為什麼都低著頭?”
村長說:“那是他們怕這些冥界使者看見他們的臉,順便把他們也接了去。”
我說:“原來如此,昨天送葬隊伍裡面,有不少年輕人,他們應該也看見了吧?”
村長說:“所以說那紅白喜事的主持人行事老道呢!為了不嚇著你們這些年輕娃崽,在後面的隊伍裡,安插了一些有經驗的人,一旦你們這些娃崽看到了害怕,或者大驚小怪的時候,他們就負責把話題引開,不讓你們多想。”
我恍然大悟,難怪昨天我問別人的時候,總有人跟我打岔,問些不相干的問題。還是高手在民間啊,面對這麼驚悚的事情,這個紅白喜事主持人能安排得如此周到,不致於出殯時造成混亂,確實是人才。
吃完飯離開村長家,肖師父說,先別回客棧,再去落鳳山看看,於是我們又往北邊走去。
上次跟肖師父去落鳳山是夜裡,這次大白天上山就容易得多了,爬到山頂,能看到整個村莊生機盎然,田間有勞作的村民,一派盛世鄉村和諧景象。
從山頂看村中間的那個水塘,可以說是一覽無遺,波光瀲灩象一顆寶石。
肖師父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