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元反問:“光是沒有公民身份這一條就不能同普通人一樣了吧?如果在社會中生活,所有的公共設施都需要公民身份才能使用。”
“哦?”白鬍子老頭挑起一邊的眉毛,目光炯炯看著他,“對你而言,就是現在馬上用精神力在虛域網上冒領一個身份也沒有什麼難度吧。”
“在覺醒後確實沒有什麼難度,但按照您之前的說法,我母親在表面上和其他公民沒什麼兩樣,那她就是沒有覺醒,想要使用精神力也不可能啊。”費元並沒有被白鬍子老頭的話給唬住,而是認真地向著他所說的方向思考,“就以我的記憶而言,也沒有什麼印象有關我母親哪一點異於常人。”
這一回是江禾儒星將回答:“那是因為從出生時就被透過大腦手術以及強大精神力者干擾來催眠,將她的精神力收束,當她使用公共設施或者其他需要驗證公民身份的設施時,會下意識干擾設施來讓自己透過,當然,要做到不留痕跡自然需要evo研究所在一旁協助,就我們查到的歷史檔案上來看還做過她許多次記憶修改。但你的母親的確是安安穩穩度過許多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個試驗品。”
江禾儒星將身體前傾,將放在一邊的柺杖拿起又放在腿上,眯成一條縫似的眼睛中看不清眼神,“直到你父母在學校中相遇了。”
有一箇中年女人在席上感嘆。
“當時是九月的好天氣。。。。。。”
“怎麼和你媽媽認識的?”
豔陽下,高大帥氣的男子把年幼的費元扛在肩上,兩個人一起走過回家的長長林蔭道。
這是在田眠星球,歸於作為冒險家的費翔名下私產的土地,是一個巨大的農場。
費元的童年就是在這裡度過,當時不過五六歲的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追逐的蝴蝶到處冒險,在牧場中和牛馬展開大戰,趁著長輩不注意跑到花蔭下和同樣偷跑過來的羅開言一起午睡,一覺醒來就被守在邊上各自的父親帶走。
通常這個時候,羅開言會被他那做商人的十足黑心的父親用語言逗弄得哇哇大叫,而一邊觀賞的一大一小都歡快地笑。
就在這樣一個從花海邊回家的途中,走過漫長的林蔭道,高大的常綠喬木遮擋著下午最烈的日光,偶有空隙就會投下細小的圓圓光斑。
一邊是圍著粗製濫造的柵欄的牧場,空曠不見人煙,唯有帶著溼氣的風從林中吹向原野,聽到孩子的問話,費翔不自覺勾起嘴角。
“啊,說起來,你爸爸我同你媽媽認識的時候,正好也是這個季節呢。”
“也是九月嗎?”小小的費元問。
“是啊,九月,大部分學校開學都是這個時間,爸爸我正好去迎新,就遇到了你媽媽。”
小小的費元歪著頭,費翔正看得心頭水起想要去親他一下,就聽到他軟萌軟萌的兒子板著臉認真問道:“就像論壇社群上的那些防火防盜防學長的故事一樣嗎?”
費翔:。。。。。。要不要和幾個現在在文化部的學長提議一下有關網路資源分年齡開放工程的速度問題?
雖然心中這樣暗搓搓的思量,但費翔還是同樣很認真地回答他兒子,“是的,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就是這樣一個學長學妹的故事。”
“你見到了媽媽,然後就愛上她了嗎?”
“沒有那麼快啦,只是覺得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迷糊的女孩子而已。”
“嗯,”費元贊同,“媽媽真的好迷糊啊,昨天小可如果沒有提醒她的話她一定又會忘記收被子了。”
“是啊。”費翔將他小小的兒子放回地上,“幸好是嫁給我啊。”
“由於長期被修改記憶和催眠,你母親在記憶方面非常混亂,在迎新中被分配照顧她的你父親總是被她迷糊或者超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