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直跟他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十指交纏,纏綿不休。。。。。。
“我寶貝唱得真難聽。。。。。。”
她的歌聲停了下來,他卻勾了勾唇,毫不留情地羞辱她,但是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放鬆。
“難聽你還要聽。。。。。。”百合突然想要破涕為笑,還好,他的大腦軟體組織沒有受損,不管何時都很少說句好聽的話。
“我就喜歡聽難聽的。。。。。。真實。。。。。。”他說話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睛,很累的樣子,卻還要開口跟她說,“還要聽。。。。。。再唱一遍吧,這詞聽起來還不錯。。。。。。”
“嗯。”百合賣力地點點頭,她也喜歡這歌詞,經典就是經典。。。。。。尤其是身臨故事中的人,稍微哼那麼一句,也會感慨萬千。。。。。。
“因為愛著你的愛。。。。。。”
百合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一遍遍唱起了這首如誓言般美麗又深刻的歌,直到他睡著,發出均勻的呼吸。
百合的指尖輕輕撫過他稜角分明的臉,眼淚又不覺地悄悄滑落:大叔,不要怕,無論什麼時候,我都要成為你的那片光明。
走出病房,仰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百合心裡默默地說:老天爺定是聽到了我們這麼多人的呼喚和祈禱,才把他還了回來。那麼,請讓我們再貪心一點,再祈禱一回,麻煩老天爺再把他的光明還給他吧!
年與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夜裡十二點多,百合怕來人多了影響他休息,讓雨霏通知家裡人第二天再來看他。
由於打了營養針,他也不餓,只是和百合輕輕地說了幾句話,又纏著她唱歌,最後再次在她的歌聲中熟睡過去。
百合已經沒了眼淚,看著突然變得像個孩子一樣會撒嬌會纏人的他,她心裡只覺得異常的幸福和滿足。
她堅信,這樣善良的大男孩,老天一定不會那麼殘忍地讓他永遠失明的。
第二天年與江醒來的時候,王曉蕾和江家老兩口都趕過來看他。看著兒子睜開了眼睛,卻仍看不到什麼,三個老年人站在一起悄悄抹淚,有欣慰的淚,也有心疼的淚。
年與江似乎不願跟太多人說話,幾分鐘之後便直接開口說:“你們都先出去吧,把小高給我叫來。”
百合擔心他體力不支,人多了會影響他的情緒,只好對三個老人歉意地點點頭,帶著他們走出了病房,把一直等在外面的小高叫了進去。
“年總。。。。。。”小高躡手躡腳走到年與江床邊,像是吵到他一樣,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嗯。白星的事,怎麼處理了?”年與江將視線轉到小高說話的地方,兩隻眼睛卻只能茫然地睜著,語氣裡是平日裡的嚴肅平靜。
“其他幾個綁匪還沒到公安局就全部招了,他們都是首犯,膽子極小,是看在白星給的錢的份上,才綁架兩位小姐的,在他們的招供下,白星供認不諱。”小高將幾個匪徒的結果彙報給年與江。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年與江咬了咬牙,空洞的眸子裡卻明顯地折射出幾縷寒意,“無底洞!多少錢都能被他敗了!是不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沒飯吃的地步才膽大妄為到去綁架!”
“是的,他自己把北京賣房子的錢全部拿去跟人合夥做生意,不僅賠了本,還欠下很多外債。”小高點點頭。
“既然他已經窮到了沒錢吃飯,那就送他去監獄,多吃幾年免費的牢飯!”年與江平靜地說。
“是!白星沒有請律師,對所有的罪行都積極招認。我諮詢了劉律師,像他這樣的情況,十年以上到無期之間。劉律師的意思是,主要是看您想讓他判多少,基本上他都可以搞定。。。。。。”小高壓低了聲音說。
年與江沉靜了片刻,閉上眼,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