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逼得走投無路了還不肯鬆口!”領頭的山賊義憤填胸,雙目射出仇視的目光。
“喲,賊喊抓賊,也虧得你好意思說!”辜無悠陰陽怪氣地說著,腳下加重了力道,把山賊的臉都快踩扁了:“六哥,你說怎麼處置?送官還是……”他比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式,再加上那表情,駭的那群山賊慌然失措,雖說義氣重要,但並不是個個都將義氣視的比生命更貴重。
無惜暗自一笑,他自然知道無悠說這些話的目的是為了嚇嚇那些山賊,他們雖說是欽差也有皇命旗牌在手,但還是要按律辦事。豈能隨意殺人,當初催繳欠銀時殺了一個惡霸便已經被無數官員彈駭,更不用說殺這麼多人了。
不過既然老八這麼說,他當然要配合一下,當下點頭道:“送官太麻煩了。還是就地處置的好,反正福建現在這麼亂,就算死了也沒人會知道,更不會牽扯到我們身上。”他瞥了眾山賊一眼,最後定格在被踩在地上的領頭:“你們想清楚,只要肯說出來,我們就饒過你們,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們地話嗎?要殺就殺。給老子一個痛快,兄弟們,咱們可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千萬不能出賣安先生!”他前面的話聽得那些動搖的山賊一陣激動,可後面那句話卻是令眾人一陣汗顏,一不小心他自己便說漏了嘴,這下不洩也得洩了。
山賊頭領也意識自己一時嘴快,忙閉緊了嘴巴,但為時已晚,“安先生”三個字可是清清楚楚的被無惜等人聽在耳中。
“安先生……”無惜低低地重複了幾遍,茫然地目光突然一亮。暴射出懾人的精光,難道……山賊口中的安先生就是嚴先生曾經提過的那個安晴明,以不世才學連中三元,父皇欽點為金科狀元。後又因妻子之言掛冠而去的安晴明?
看山賊的合擊之術,確非凡夫俗子所能教出,只是一個如此風流的名士會淪落到與山賊為伍的地步嗎?
“六哥,你認識這個安先生?”辜無悠注意到無惜地異常,逐隨口問道。
無惜已從最初的震驚與茫然中回過神來,平靜的面容下蘊著一絲嚮往,淡然道:“不認識,不過這位安先生。我卻是非見不可!”若這位安先生便是安晴明的話,那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安先生,對阿嫵來說這是一個陌生至極的詞,然不知為何,乍聽之下。卻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在裡面。彷彿……將會有什麼重要的事在不久的將來發生!
無惜定了定神後道:“老八,問問他們。看他們的窩在哪裡,想必那位安先生就在那裡。”
“好咧,六哥,你就瞧好吧!”辜無悠帶著幾分陰笑應聲,他以軍營裡可見多了問訊逼供的手段,眼下正好可以拿來試試,他正準備拿那個山賊頭領開刀,山賊頭領卻突然一聲大叫:“慢著!你們兩個是不是兄弟,一個排行第六,一個排行第
辜無悠一翻白眼道:“廢話,難道你有什麼意見嗎?”
不曾想這山賊頭領地態度卻突然轉變,不再如剛才那樣要死要活,反而一臉平靜:“要是這樣就沒錯了,最近幾日我們得了安先生吩咐,要是遇到兩兄弟,並且一個排行第六一個排行第八,就不要抵抗,他們要求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呃?”這下輪到無惜兄弟吃驚了,怎麼會有這麼怪的命令,除非……無惜心中一凜,除非這個安先生早料到他們可能會經過此地,只是他哪來這麼大的信心?雖說自己此次出京至福建並非什麼密事,但脫離儀駕微服前進,卻是除身邊幾人外再無人知曉。
如此想著,他對這位安先生又添了幾分好奇,若不是湊巧,而真是他料事先機的話,那可真是絕頂地智慧了,難怪嚴先生會對他如此推崇!
“六哥,你說他們會不會在耍手段,老窩裡正布著陷阱等著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