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杜小夜感到好奇。他們以為她是織田操的什麼人。
幾個人東問一句、西扯一句,織田操也不回答,反問說:“你們看呢?我跟她像是什麼關係?”
馮妙儀將杜小夜稍稍拉到一旁,低聲問:
“小夜,你認識他?剛才怎麼不說?”
“當然不認識。”杜小夜連忙否認撇清。“上回我不是跟你說過,被一個傲慢的傢伙莫名其妙地踹屁股一腳嗎?就是這臭小子。”
她只瞞了被織田操“侵犯”去處女之吻的事。她是純情的人;純情的人,對感情的觀感潛意識中都帶有潔癖。莫名其妙地被個男的“侵犯失身”,汙染了她純純的“節操”,這種事她怎麼能對別人啟齒!
“喂”織田操手夾著衝浪板,朝杜小夜抬抬下巴。“你怎麼來這裡?來追我的嗎?”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氣。
天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狂妄自大的人了!杜小夜沒好氣說:“對啊!沒錯。”
但她的表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織田操下意識地皺眉,甩掉髮梢的水珠。
“你不是追我來的,那你來幹嘛?”問得理直氣壯。
“我問你,那你來這裡做什麼?”她反問。
“你不會看啊!”
織田操蠻不講理地瞪著她,滿臉他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驕氣。瞪著瞪著,他極其突然的,根本是想到就做,毫不在乎一旁那麼多人的眼光,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手往大海跑去。
“既然你來了,就讓你看看我衝浪,好歹你也算是我的女人。”他邊跑邊說,一點也不擔心這種曖昧的話會引起什麼誤會。
“誰是你的女人了!”杜小夜毫無防備,不由自主地被他牽引著。聽到這麼荒唐的話,瞬時紅臉,急著想甩開他。
“你不必害臊,反正這都是事實。再說,當我的女人也沒什麼不好,我年輕又帥氣,又有力氣保護你。”
愈說愈離譜了。杜小夜扭動著手,掙扎想逃走。
“放開我!”她叫說:“你能不能別這樣抓著我?我才不是你的什麼女人,你這樣莫名其妙牽扯抓拉著我看你衝浪,別人會怎麼想?還不放開我!”
“聽著!”織田操停住跑步,回頭認真說:“我也不是見到人就會拉她手的,那要看我高不高興。還有,我不隨便讓別人看我衝浪的,更不會隨便為別人衝浪。”
“那——那群‘聯合國’呢?你不是讓他們看你衝浪了?他們不是人嗎?”她下意識地挑剔。
“他們是自己跟來的,不是我‘要’他們來的。我從不主動讓別人看我衝浪。”織田操表情更加認真,直視著她。
這些話像在宣示什麼,弦外之音惹人揣想。那意思像在說——她,杜小夜,是特別的。
“織田!”
“操!”
那群“聯合國”七嘴八舌地追上來,各以各的方式叫著織田操;沒有人有不滿或埋怨,似乎都很習慣織田操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
“操,你真的要讓她看你衝浪?”一個紅髮女孩問,帶一點嫉妒和羨慕。
“真的。”簡潔而有力乾脆地回答,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也不多加囉嗦,不止顯得認真,而且堅定。
“她是誰?是‘特別’的嗎?”高挑的金髮美女用英語問道。
織田操懶懶地瞟問話的金髮女孩一眼。杜小夜不安地縮手想脫走,織田操卻緊握著不放。他沒看她,由掌中傳出的訊息卻表明他絕不妥協、不放棄的決心。
一夥人全看著他,等著他回答。他揚揚眉,氣焰張揚地說:
“她是我的女人,當然是特別的。”說的也是英語,但即使程度不太好的杜小夜,也從頭到尾徹底地聽懂。
幾個大男生誇張地鬼叫起來,彼此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