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聯合國傭兵隊勝球。
“小馮,你怎麼胳臂往外頭彎,賭外人贏球?”陳明不是很在意地隨口笑問一句。
截至目前為止,多數的人都押主隊勝球。因為那些模特兒個個看起來陽剛雄壯,平均身高也高了聯合國傭兵隊一寸有餘。馮妙儀反倒眼光獨具,看好傭兵隊的實力。
“算了!那些模特兒能打嗎?別人不清楚,你還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馮妙儀撇嘴道。
陳明笑了笑,沒說話,轉而糾纏杜小夜。杜小夜拗不過他煩人的能耐,掏了五百塊押主隊勝。
其實,她心裡是另一種想法。自古英雄出少年,單憑織田操那股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氣勢,就足以鎮壓住全場。當然,主隊的實力也不可小覷,但她以為,那些模特兒看來,總有那麼點外強中乾的嫌疑。不過,基於某種原因,她還是押了主隊。
陳明收了賭金,嘻笑兩聲自顧去了。場中比賽已經開始,由客隊先攻。兩三次來回以後,主隊勉力救起聯合國傭兵一記來勢洶洶的攻擊,舉球準備反擊;剽悍的傭兵不給對手任何可趁的機會,在網前凌空躍起,狠狠將對方的攻擊反殺回去,先馳得點。
“傭兵”們所展現驚人的彈力,引起了周圍群眾陣陣的喧譁,歎為觀止。在沙地上玩排球,最大的難度就在於此。
選手的爆發力和跳躍力會受到場地的牽制,無法像在一般地面上彈跳自如,聯合國傭兵們個個卻剽悍至此,無法不教人又嘆又佩服。
客隊一路領先,幾乎完全封鎖住主隊的攻擊,而後以十五比四懸殊的比數痛挫主隊,結束第一局的比賽。然後雙方互換場地,準備第二回開打。
圍觀的群眾情緒都很高昂,加上太陽的熱力,整個海灘的氣氛幾乎滾沸。那些泳裝和比基尼女郎,忙著往身上塗抹防曬油之餘,也不忘殷勤地為兩方男士送水、遞毛巾擦汗。
唯獨可憐的杜小夜,她差不多被熱辣的陽光毒昏了。
她趁著馮妙儀心思被滾沸的氣氛吸去之時,悄悄扳開她的手,偷偷躲到後方陰涼的地方,管不得一地灰沙,歪坐在臺階上。
海風迎面撲向她,陣陣帶著海味的清涼。身體清涼心就跟著沁涼,她懶懶地打個哈欠,換個舒服的姿勢,東歪西斜地半躺在臺階上,眼睛時睜時眯地望著海灘。只見一片白花花、金晃晃的熱浪襲人眼瞳。耳畔的聲音時大時小,忽遠忽近,不時喧譁一陣,沉寂片刻,又突地冒出幾聲吆喝鼓譟,擾亂安穩的神經。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覺得像沉澱在海水底下,感覺變得很不真實。
周圍的人呢?她抬頭看看四處,慢慢地站起來……
“喂!”冷不防一聲傲慢無禮自她身後響起。“你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點讓開!擋到我的路了!”
她還來不及回頭,那人長腿一弓,朝她屁股重重踹了一腳,她頓時失去重心,慌張地俯仰一陣後,嘩啦地滾下臺階,頭下腳上地倒栽在地上。
她歪著脖子往上倒望去,只見臺階上方一個狂妄的人影背光站立著,雙手交叉在胸前,頭抬得高高的,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模樣……
“喂!”她跟前突然又響起一聲目中無人、自大的吆喝。
她嚇了一跳,心頭大驚,身子跟著猛然一顫,張開了眼睛——
“喂!你睡昏了啊?我叫了你好幾聲,你沒聽見嗎?”
傲慢無禮的態度,驕傲自大的口吻——織田操眉毛打結,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蠻橫霸道地正瞪著她。
杜小夜茫然地看著他,又低頭看看自己,好一會才恍然大悟剛剛發生的一切是在作夢。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海風吹得十分舒爽清涼……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