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我才發現你不見了。海灘玩水的人那麼多,我找了半天,都沒看到你,原來你躲起來睡覺了!”馮妙儀又說道,對著杜小夜笑了一下,又對織田操嘻嘻笑一聲。
“對不起啊!我……”杜小夜不好意思地道歉。她當時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喘口氣,也沒想到會那樣睡著了。
“小夜——”
一波未平,一波又來。陳明和小扁那對難兄難弟用鴨子走路的姿態,朝他們跑過來。
“嘿,小夜,你到哪裡去了?我找了你半天——”陳明抹抹臉,甩掉頭上的水珠,一身海騷味。
“對啊!我們找了你半天,你到哪裡去了?”小扁像回聲筒,重複又問一次。
這兩人找她一定不會有好事,杜小夜毫不忌諱地露出懷疑戒備的表情,很不給面子他說:
“找我做什麼?該不會又有什麼麻煩吧?”
“喂喂喂!這是什麼話?我跟小扁是這種人嗎?”陳明幹哀數聲,拽過小扁的肩膀,一臉清白無欺的誠懇相。
“不是麻煩,那到底有什麼事?”杜小夜還是不怎麼相信陳明的說辭。陳明有不良的“前科”紀錄,前幾天他不就沒事找事地嚷嚷著參加她什麼“落第大典”——那種丟臉的事,經他那麼一宣傳,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四次落榜了。
陳明嘻笑兩聲,不以為意說:
“我是要告訴你賭注的事。你忘了?你押了五百塊賭我們贏球——結果我們的模特兒隊被打得落花流水,簡直慘不忍睹。你的賭注沒了!倒是小馮,押對寶,贏了一大筆。”
“賭注?”織田操眉頭皺成一團,轉臉逼向杜小夜。“你出錢下注,卻居然賭我輸球?”
他眉頭愈皺愈緊,打了好幾層結;愈結心情就愈不好杜小夜知道情況不妙,趕緊岔開話題,胡謅亂說一通:
“天氣很熱啊,是不是?這種天氣最累了,要在大太陽底下工作,又要東跑西跳,曬得一頭昏,又不得好好休息唉!真是的!天氣怎麼會這麼熱——”
陳明和小扁面面相覷,滿臉莫名其妙。他們轉頭看馮妙儀,馮妙儀聳聳肩,也不知所以然。沒有人聽得懂杜小夜在說什麼,也搞不清楚她幹嘛突然說些言不及義的東西。
織田操的臉色卻愈來愈難看。他橫眉豎目,身體一直威脅地逼向杜小夜,將她愈逼越矮。
杜小夜不斷往後退,哈哈兩聲傻笑,想緩阻織田操的怒氣。她幾乎可以想像,他對著她大聲咆哮的那種蠻橫粗魯的模樣,差不多可以比諸兩座火山的爆發。
“對了!我還有事要辦——我先回去了!”總算她的腦袋還管用,慌忙中編出個理由。
還是溜之大吉。她不等他們有任何反應,拔腿就跑;
陳明頓了三秒,才在她身後哇哇大叫說:
“小夜,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晚上——那個——”
杜小夜根本聽不清楚他在叫什麼。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停下來,怕織田操會追趕她。織田操愣了兩秒,果然立刻拔腿狠命地追趕。他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溜掉,非逼她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不可!
“你別想跑!”他很快就追上她,縱身飛撲,將她撲倒在沙地上,滾成一團。
“放開我!”杜小夜亂扯亂踢,全身粘滿沙粒,嘴巴也吃進不少沙。她怕沙子跑進眼睛,閉上雙眼,使勁地掙扎企圖掙脫織田操。
織田操在氣頭上,出手一點也不留情。兩人扯來拉去,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小孩。織田操轉身扶起小孩,杜小夜趁機爬起來快速溜走。
“喂——”織田操氣得跺腳,狠狠踢翻一旁的沙堆。
“小夜怎麼了?你幹嘛追她?”陳明他們追上來問道。
織田操橫他一眼,重重呼了一聲,極無禮又沒修養地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