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操看她還是那樣歪躺在臺階上,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禁有氣。
“什麼?”杜小夜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動了動身體,坐起來,想起說:“你怎麼會在這裡?球賽呢?”說著,引頸朝沙灘張望。
圍觀的人群早散了;陽光也斜落了一些,空氣中不再夾雜著滾沸的氣息。
“比賽早就結束了!”織田操粗聲地咕嚷一句,逼到她身邊說:“我問你,你是不是一直躲在這裡,沒下去為我加油?我一直在找你,都看不到你的人影,結果——哼!”
他重重哼了一聲,表示不滿。她好歹也算是他的女人,在他為她努力想贏球的時候,她不但不為他加油,居然還躲到一旁睡覺,教他怎麼不抓狂!
“你找我做什麼?”杜小夜反問。她又沒義務替他加油,再說,天氣那麼熱,她又對那球賽不感興趣。
“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女人,連這點自覺都沒有!”
“你不要胡說!我才不是你的什麼女人!”
又來了!織田操一副煩死了的表情。
“住嘴!”他霸道的性格畢露,蠻橫說:“你要我說幾次才會明白?我說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是!”
這個人實在教人無法正常地跟他對話。杜小夜吐了口氣,起身走開。再待在他身旁,她覺得自己也會變得很奇怪。
“你做什麼?”織田操伸手抓住她。
“回去啊!你那群‘聯合國’朋友呢?”
“哪!”織田操努努下巴,朝前方海灘比了比。她隨他的視線移動,除了那群“聯合國”和模特兒,且看到在一旁玩得不亦樂乎的工作人員。
“你那些工作夥伴玩得挺高興的樣子,你怎麼也不去好好玩玩,那麼早回旅館做什麼?”
“嗯——早點四旅館可以早些休息,明天還有一整天的工作。”杜小夜試著抽回手,沒成功,反而被抓得更緊。
她低著頭,覺得有些難為情,奇怪得心跳不停。
在他面前,她總覺得失去許多的立場,覺得自己變得很無能,而且時而會心慌無法自持。他明明——呃,應該年紀比她小,可是就是一臉猖狂的模樣;面對他,她會失去自主,自然地軟弱在他的傲慢跋扈與驕傲任性下。
實在說,織田操不是讓人不喜歡接近的傢伙,雖然他性格不好、脾氣也不好,可卻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只是,他的個性超乎常理,她在他面前,就像小雞面對老鷹,老是被耍得團團轉。
尤其荒謬的是,他才見過她沒幾次,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一廂情願他說她是他織田操的“女人”。天下哪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明天的工作,明天再說,現在別去管那些——”織田操硬拉著她步下海灘。“既然來了海邊,好歹也得泡一下海水,曬一些太陽,才說得過去!”
一碰到陽光,杜小夜整個人又開始昏了。她用力抵住腳跟,半屈著身體,死不肯跟織田操前進;織田操拉她不動,乾脆用拖的,像拖條蠻牛一樣,硬將她拖著走。
“小夜!”馮妙儀看見杜小夜,揮著手跑過來。她穿著花色的連身泳裝。身體全溼了,仔細看。還沾著一些細白的沙粒。“你跑到哪裡去了?剛剛一直找不到你——”‘她看了織田操一眼。
“我……呃……”杜小夜趕緊收起狼狽的姿勢,支吾兩句。
織田操放開她,哼了一聲,開口說:
“她能到哪裡去?還不是躲到陰涼的地方睡覺去了!”
“原來!我以為你怎麼突然不見了!”馮妙儀恍然大悟般的介面。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好像和織田操已經處得非常熟捻。
“我……哈……”杜小夜尷尬地傻笑兩聲。
“球賽一結束,阿操就跑來問我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