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人不壞,所以根本沒怨他,只是和他保持距離,免生危險,是你自己看不過而已。”她微微一笑。沛浠在工作上是八面玲瓏,但在朋友面前卻藏不住心事,若是為工作,哪怕是對著殺父仇人,她也能從容以對,不把情緒外露,可她卻獨獨不能對總裁有好臉色,看來子望的話真不假,沛浠對總裁果然不一樣。
“你這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會與他針鋒相對還不是因為你。”難道是近墨者黑?她覺得冬兒的眼內藏著狡黠。
凌冬兒但笑不語。
“他希望聽到你叫他的名字,不能打破你們之間的疏離感,一直是他的遺憾。”同情他的自責,楊沛浠知道縱使口裡說不在意,但龍天承始終希望得到冬兒的諒解。
“只是習慣,我早就原諒他了。”龍天承不是輕言道歉的人,會低頭已足表他的真心,凌冬兒也覺得是自己賺到了。
想到霸氣的他竟然有向她低頭的一天,多年的怨憤也煙消雲散,此刻想起他道歉時不自在的模樣,她又想笑了。
透過視訊電話向她道歉可能是龍天承最失算的一個決定,凌冬兒把整個過程都錄影了,閒來無事重溫一次,什麼不快都消去啦!
“別提他了,怎麼樣?你和天浚還好吧?”楊沛浠關心地問。
自從龍天浚追著凌冬兒到美國,經過一番努力後,終於化解了她不安的心,兩人重修舊好,一天比一天甜蜜。
誰知凌冬兒聞言卻長長一喟,緩緩道出他們目前的處境,聽得楊沛浠不免有些憤慨起來。
原來,他們正面對一個大麻煩,那幾個難纏的長老竟然用冬兒的爺爺來壓她,要天浚入贅Lindsey家族,要不就要冬兒嫁給他們安排的人,簡直欺人太甚!
從小,她就對冬兒口中描述的那幾個鴿子眼的老頭沒什麼好感,還好冬兒和她父母也怕了他們的現實和勢利,一家三口長居米蘭,她們才有機會結識,成為好朋友。
其實她對Lindsey的家族事務不太清楚,一方面是冬兒不想令她介入漩渦中,另一方面是她極強的自尊心不容許自己在別人眼中變成愛攀關係的人,所以她更避免和冬兒的友誼與Lindsey沾上任何關係。
而她也不信天浚會被克得死死的,畢竟是龍家的人,體內一定少不了惡劣因子,想也知道天浚是吃定他大哥會替他收拾這個爛攤子才懶得費心,真狡猾!
“放心吧!入贅的事龍天承絕不會答應的。”要龍家的人低頭,處於矮人一截的地位?那幾個老頭未免太痴心妄想了。
“唷,瞧你說半天還是說到他,你和總裁怎麼了,我看你們像在蜜運當中唷!”
看到凌冬兒不懷好意的笑容,她背脊竄起陣陣寒意。
“胡說八道,前陣子我們還像仇人,話也說不到幾句!”她著急地否認,兩頰卻不由自主地泛紅。
“真的嗎?仇怨一朝化解,情僥油然而生,蕩氣迴腸的愛情由誤會開始……”
“你在發什麼神經,有病嗎?我看你快要掛了!”
“被我說中了心事也不用如此惡毒吧!”
楊沛浠凌厲的目光一射向她,她立即識相地閉起喋喋不休的雙唇。
可玩心一起,哪捺得住好奇,不!是關心。凌冬兒不放棄繼續試探問道:“那天宏呢?”
“你真的忙昏了頭,神智不清嗎?我和天宏一向只是好朋友,不來電那一種。”
“看!你急著撇清和天宏的關係,但始終未否認對總裁動了心。”還試不出你的真心意?
“我……”剛才的字字鏗鏘消失無蹤,她支吾以對。
“男未婚,女未嫁,你喜歡他沒什麼好害羞呀!”失去過才知道那種痛,她不希望好友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