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了。
她偷*偷親吻他。
貓兒在她下地的剎那,立刻躥到她腳邊親暱撒嬌。
蔚海藍將貓兒抱起,迅速地奔出屋,不讓那叫聲吵到他。
“噓!不要叫噢!”
“喵——”
“你肚子餓了?”
“喵——”
“給你弄點吃的,不過你不可以去吵他噢!”
“喵——”
貓兒一聲聲的應著,像是能聽懂她的意思。
蔚海藍給貓兒準備了牛*奶,又是去廚房親自端來了早餐。
等到她折回,卻見他已經醒來。他穿著睡袍,隨意地坐在客廳裡逗弄貓兒。又是那尖銳的貓叫聲,打破早晨的安靜。他頗有興致,所以手裡的毛線球在晃動,沉聲催促,“來,來抓,小刺蝟。”鑊
這樣的場景,是多麼讓人懷念。
蔚海藍無奈微笑,也是任他逗弄貓兒了。
擺好餐點,蔚海藍喊他吃飯。
顯然他是逗得依依不捨,索性就抱著小貓兒上餐桌。
蔚海藍瞧著他一邊用早餐,一邊不忘記繼續逗弄。小貓兒在他的手中,翻過來掀過去,那樣子還挺享受。他的笑容,溫柔帶著些疼寵,他在寵著一隻貓兒,她竟有些不是滋味,就連自己都覺得太過可笑,她才不要和一隻貓爭寵。
蔚海藍終於忍不住喊,“你快吃,粥都要涼了。”
他這才開始喝粥。
他聽話地將那碗粥喝了個精光,又是開口道,“小刺蝟,來喝。”
“我剛剛已經餵過它了。”
“是麼,沒準兒它又餓了。”雷紹衡握著湯匙,勺了牛奶湊到貓兒嘴邊。
小貓兒貪吃地嗅了嗅,放心地伸出舌頭,恬著那湯匙裡的美味。
他一湯匙一湯匙地這麼喂。
貓兒就這麼安靜地蹲坐在餐桌上,小尾巴一甩一甩。
蔚海藍突然想起,他曾經也喂她喝過粥,可是就這麼一次,這樣的恩*寵,就連她也鮮少會享有。
可如今小貓兒簡簡單單就得到了。
蔚海藍蹙眉道,“不是還有事要忙麼?”
他慢慢悠悠地“恩”了一聲,那一湯匙的牛*奶喂完,這才抬頭問道,“我的衣服呢?”
置衣間內的衣櫥都已經收拾整齊,哪件西服配哪件襯衣,領帶又在哪裡,他站著不動,全都讓她安排。她嫻熟地幫襯他穿好外套,站在他的前面,替他系領帶,她輕聲問道,“你妹妹現在住哪兒?”
“她在和平那裡。”雷紹衡道。
蔚海藍知道他,孟和平是那個醫生,和他關係不錯,而且也喊他大哥。
蔚海藍又是沉默片刻,領帶筆挺的打好,她的聲音更輕了,斷斷續續說道,“他,你爸爸,他還好嗎?”
其實小時候的回憶太過遙遠,她早就不能清楚記得。
那天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並不知道。
只是她聽園子裡的下人們私下說起,那兩個孩子的父親,那個叫白濱的司機,他被老太爺打斷了一條腿趕了出去。
祖父為什麼動怒發火,那是因為她。
從牆頭摔下來,她流了很多血,昏迷了很多天。
當時的情況很嚴重,她差點因為腦震盪而昏迷不醒。
康復後的蔚海藍也曾經詢問管家伯伯,那姓白一家人的去向,管家伯伯搖頭,就連他也不知道。
隨著日子愈漸推移飛逝,她也忘記了。
忘記了那個叫白宇的少年。
雷紹衡低聲道,“他去世了,就在上個月。”
蔚海藍明白過來,他為什麼突然離開,她也不再多問,只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