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奇蹟一般,消失了所有紅色硫。
街上的車子,不曾再有紅色的車子在街上穿梭。商店的櫥窗,也不會再有紅色的商品陳列擺放。就連大小巴士,只要是紅色車身的,全都被禁止營運。七日最初的那一日,好幾條路被封。
半晌後,唯見幾輛車子駛了過去。
好奇觀望的民眾,還以為是哪個大官兒,所以封了路鷓。
可瞧那車子,那分明是殯儀館的殯車。
只是不知道究竟又是哪個大人物。
趙嫻下葬那日,天氣晴麗。
蔚家人等全都未曾出席相送,除了王謹之外,唯有袁圓陪在她身邊。
寒風吹拂,眾人皆是黑衣目送。
蔚海藍親手將骨灰罈放入小木盒裡,更將母親留下的照片和胎髮一併放入木盒裡。
一旁的殯儀人員將木盒妥善安置,這才埋了土。
“海藍,我們走吧。”王謹之道。
袁圓挽過蔚海藍的手臂,輕輕帶著她離去。
他們走後,墓園裡這才徐徐走來兩人。
高大英氣的男人,扶著身邊的女人,朝著趙嫻的墓碑走去。
風琳望著墓碑上趙嫻的遺照,只覺時光如梭,飛逝太快,卻無從捕捉。當年一起玩耍一起唸書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彷彿就在眼前。可是隻這麼一眨眼,早已經物是人非。
風琳站在趙嫻面前,而後蹲下身來,替她擦了擦照片上覆著的粉塵,神情難掩悵然,“這些年來苦了你,現在你安心去吧。”
風景辛默默望著趙嫻,卻是不曾開口說過半句話。
兩人沿著來時的路而出,前方快要走出墓園,風琳輕聲說道,“景辛,為了海藍,也為了你,你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一地枯黃的野草,吹盡眼裡的風也突然變得鋒利。
中心醫院的住院部。
王珊敲門而入,來到床邊站定道,“雷先生,您吩咐的事情,全都辦妥了,夫人的母親已經入葬。”
雷紹衡緊閉雙眼,沉默不言,只是揮了下手,示意她退下。
又過兩日,轉眼就迎來了小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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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紹衡依舊躺在醫院裡邊,之前一直沒有好好靜養,傷口拆了縫又發了炎,淋雨感染了細菌,愈發嚴重。若是不好好地躺著,這傷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繼續潰爛下去,那就大事不妙了。
孟和平則是被雷紹衡命令回去過年了。
孟和平這一走,只剩下雷紹衡獨自留在醫院裡。
兄弟們瞧見這情形,索性全都來了醫院。病房裡一下子熱鬧起來,圍了好幾個人。秦臻話少,聶文誠已然成了這一群人裡邊的活寶。凌蓉也沒有走,這段日子她很少出現,可是放心不下他的傷勢,也依舊留在春城。
聶彤那小丫頭卻鬧得不行,聶文誠只覺得一個頭要裂開兩個大。
雷紹衡正拿著一份報紙在看,也沒太多開口,顯然是興趣缺缺。
自從住院以後,他就鮮少說話了。
眾人琢磨著將來可能會出現兩座冰山,雷紹衡在逐漸往秦臻那方靠攏,依著雷紹衡現在的趨勢,也不是沒有可能。
聶彤剛剛安靜一分鐘,一雙大眼睛瞄向了雷紹衡,後又瞥了眼聶文誠,他正和秦臻在說話,於是小傢伙又開始不太平了,她跳下椅子,來到了病床旁,扯扯雷紹衡的袖子,甜甜地喊道,“雷叔叔。”
雷紹衡扭頭望向她,挑起眉毛。
聶彤骨碌一下爬上了床,“我來給雷叔叔講好玩兒的事,學校裡啊……”
“彤彤,不許胡鬧,你沒看見你雷叔叔生病了?快點下來!”聶文誠一扭頭,又見小祖宗竟然像只小猴子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