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不太甘願地進了電梯。
也許是午餐時我吃的特別認真,李牧晨誤以為我是迷戀美食的人,電梯裡他大方邀約:“晚上有空嗎?我知道一家很別緻的館子,要不要去試試?”
這是我的習慣了,吃東西如同在做化學實驗,認真到像是要吃出裡面的成分。但實際上我對吃不講究,更不會去在意那家所謂“別緻”的館子。
“我晚上可能要……”
我話音未完,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19樓。我被這一聲打斷了話,正欲繼續,進來兩個人。
一個是總裁特助王書維。
而另一個,當然是我們總裁。
王書維看了我一眼,只一眼,便收回視線。
“胡總好。”
“胡總好。”我和李牧晨異口同聲。
“嗯。”胡騫予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總裁在場,李牧晨不方便多說。我終於得以超脫,不再需要絞盡腦汁想怎麼拒絕李牧晨的邀請。
我無所事事,等待32樓的到來,不禁看向胡騫予的背影。
胡騫予很高,身量挺拔,王書維與李牧晨也自不必說。三個人站在一起,幾乎擋住我全部光線。
王書維正在向胡騫予報告著什麼,聲音刻意壓低,儘量不讓身後的人——也就是,我和李牧晨——聽見。
我的視線不由的在王書維的背上停留片刻,這個男人,和他身旁的胡騫予一樣,道貌岸然!
李牧晨這時看向我,我慌忙收回視線,不再盯著王書維的背影。
李牧晨只出口型不出聲地問我:你和王特助認識?
我頓了頓,趕緊搖頭,企圖掩飾過去。
幸而李牧晨對此也不太感興趣,不能出聲,似乎還不足以斷了李牧晨想要繼續和我溝通的念想。
——你晚上幾點下班?我等你。
——我晚上有……
我沒能說完,因為就在這時,站在我前方的胡騫予側了側身,使得一絲光影在我眼前晃了晃。下一秒我抬頭看,只見胡騫予側著身體,視線正在我的臉上逡巡。
他的那道目光隱藏著什麼,我來沒來得及看清,它就已經轉移到了李牧晨身上。
“牧晨,3點鐘到我辦公室來,有個case要交給你。”胡騫予面無表情的說。
李牧晨立刻點頭稱是。
胡騫予這才回過身去。他的眼睛在掠過我的時候,刻意忽略。而這時,王書維似乎不經意回頭,瞥了我一眼。
我低頭,學著胡騫予,忽略掉他的目光。
所謂婚戒
我晚上沒赴李牧晨的約。
確實沒空。
我在清水閣包了只船,邀請黃浩然。
此人算是董事會里唯一和胡騫予看不對眼的股東,他的上一輩是樸質無華的漁民,與商界人士爾虞我詐的命數不同,他們的一生都過的平淡素雅。只可惜黃浩然卻喜與我們這種銅臭味十足的商人為伍。
我選在清水閣,就是看重這裡氣氛不錯,一艘漁船,悠哉遊哉,船上的人雅情宜趣。
當然,我可沒空弄這些“雅情宜趣”。我們談的,只與利益相關。
“每股我多加三成半,而且不剝奪你反購的權利。怎樣?”
我的雙手在矮桌下緊緊相絞。我這樣做勝算不大。心裡沒底。可這些,統統只能藏在桌下。
黃浩然的股份來自他妻子,雖然他妻子有意將股份過渡到他名下,但到目前為止,實際控股權還不在他手裡。
黃浩然此刻的表情,絕對不是一個想談正事的人該有的表情。
我端起茶碗喝一口。雨前龍井,苦。
不期然,黃浩然驀地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