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胡騫予回答的輕鬆。
我被綁在一起的雙手統統握拳,指甲嵌進皮肉的痛苦,幫助我保持靜默。
姚謙墨瞭然的笑,凱旋似的歡欣:“你覺得,我會用你這個註定要死的人,來換這個女人?我不至於這麼愚蠢。”
這回,輪到胡騫予無語。
知道自己染上這樣的病,絕不該是他這種反應!——
我頓覺呼吸困難,因為,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我糾結著眉頭,頹恨的看向胡騫予——我此刻,對麼希望從他口中,聽到另一個答案。
胡騫予似乎發現了我的目光,他轉過來,面對我。
繼而,低頭,彷彿想了想,他朝我走過來。
他走到我眼前,觸控我的眉心。他一碰,我眉擰的更深。
他對我笑一笑,手擱在我的肩膀上,之後,轉向姚謙墨:“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你會不知道我對女人的審美觀?下次要送女人,就送她這樣的……”
說著,胡騫予側身,看看我,目光再移向姚謙墨,嵌上嘴角的,是闃闇的笑,緩緩繼續:“……一樣的眉,一樣的眼。哦,對了,還要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身體。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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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個女人,一直在……做戲?”姚謙墨結巴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我抬頭,緊緊盯著胡騫予,深怕是自己聽錯。多麼讓人難以置信?!
胡騫予低頭,接上我的視線,他的笑容,面對我,立刻消失的一乾二淨。他的手,也從我肩上移開。
再看向我時,胡騫予眼中含怒:“林為零,怎麼?你也巴不得我死?嗯?”
我啞然。下意識地想要搖頭,說“不!”
他為什麼會如此認為?下一刻,我想明白了:胡騫予很可能早在我闖到他面前大鬧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那女的有問題。
而我的出現,證明我也知道了箇中蹊蹺。
但,我沒有告訴他,更沒有阻止他。
理智讓我沉靜下來。胡騫予的疑問,我沒有否認。
胡騫予盯了我很久,我不知道,他在等待我的何種反應。可是,胡騫予——此人,掌控一切的能力,令人恐懼。
久而,他忽的自嘲一笑,不再看我:
“對,是在做戲。目的就是要看看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這隻能怪你自己。你太低估我了。”
“哼!”姚謙墨不怒反笑,“錯!如果不是託尼反悔,說什麼要等一週,我怎麼可能會被你耍的團團轉?”
託尼到底跟他訂了什麼協議?又反悔了些什麼?
我習慣性擰眉思考,我眉心蹙起,又引得胡騫予瞥眼過來,細究似的瞅著我。
不知我此舉,又讓胡騫予得顧及並防備我些什麼了。
他可以救我,但他不信任我。
想來很諷刺。
俄而,胡騫予忽略掉我。
眼前情況,他的對手,是姚謙墨:“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應該知道,誰比較值錢了?怎麼樣?換不換?”
此話一出口,姚謙墨再緘口不語。
胡騫予繞到我身後,開始解我手腳上的繩索。
姚謙墨此時一直注意著胡騫予的一舉一動,我直面姚謙墨,沒有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我見他走到黃浩然手下身旁,附耳過去,說了句什麼。
我暗叫不好,“胡騫予,小——”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人領了命,立刻衝過來,架住胡騫予。
另一個人立即將繩索遞過來,綁住胡騫予。
姚謙墨笑一笑:“你們都太厲害,我這麼做,更保險一點。抱歉了,胡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