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派克聊天總是輕鬆的,他幽默風趣,又博聞廣識,不論說什麼話題都不會冷場。
派克拍拍她的手,“親愛的,聽說你最近過得很辛苦?”
“人生本來就是很辛苦的啊,”她學他的樣子聳肩,“人總是健忘的,不管多大的事都會過去。而且我的心可不是玻璃做的,”她舉起那枝玫瑰聞了一下,鼻腔都是沁人的花香,“一個軟弱的人,不管怎麼保護,還是誰都可以傷害。”
“所以你不是那種哭鼻子的女孩?”派克調侃道。
她摸摸鼻子,“哈哈,哭可是女孩的專利,偶爾流下眼淚會讓我變得更堅強。”
派克滿含笑意的望著她,“你隨時可以向我求助,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是可以哭泣的小女孩。”
“派克……”她的眼眶不禁染上溼意,“你一直都這樣待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謝你。”
“親愛的,”派克朝她舉杯,“我最愛的女人曾經說過,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她身邊,那她永遠都不需要我了。
我一直在心裡認為,你可不要認為這是失禮,你是她的轉生,我想像個孩子一樣愛護你,這能讓我好過點。
有時候我還要謝謝你,因為看到你讓我回憶起我年輕時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被人需要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我懇求你不要收回這個好嗎?”
他的神情時而憂鬱,時而歡樂,他的回憶大約有太多值得留戀的事,以至於一提起,竟覺得要把他盡數淹沒在內。
她不自禁綻開笑意,提起酒杯,和他輕輕碰了一下。
回家的時候,她收到江夏升的一則簡訊,“我叫人去查了源頭,你想不想知道是誰?”
她停住腳步,手心微冷。
看了一會,她往學校走去。
謝冰凝被叫住的時候,夏童和周婷也在旁邊。
謝冰凝充耳不聞的往前走,周婷跟了上去,只有夏童留了下來,“怎麼了,你們班上的人說你今天沒上晚自習?”
“嗯,我有事跟她談。”懷恩上前一步攔住了謝冰凝,謝冰凝一臉冷漠的看著她,“什麼事?”
“你是我的朋友吧,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謝冰凝沒有跟她廢話,只是冷淡的回答,“你如果沒有把柄,怎麼會有那些照片。”
周婷吃驚,“是你發的,怎麼回事?”
夏童看身邊已經有人察覺到出事,正要圍攏了聽八卦,趕緊說道,“這裡人多,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聊吧。”
謝冰凝並不願意,但夏童和懷恩聯合起來拖了謝冰凝的手,周婷也想知道“真相”,沒有拖她們後腿,這一行四人便去了附近的24小時麥當勞。
謝冰凝坐在椅子上,看另外兩人一臉疑惑的看著,輕輕撇了下嘴。
懷恩問道,“你說我有把柄,我做了什麼,就因為和他們合租房子?我只問你,你是單純覺得我是濫交的人嗎?我們是朋友,你應該瞭解我的為人。”
謝冰凝搖頭,“你錯了,我一點都不瞭解你。”
她們點了些飲料,謝冰凝湊近吸管喝了幾口,然後拿管子戳冰塊,“你身為我朋友,當時教我怎麼能接近喜歡的人,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他喜歡的是你?你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回答我,為什麼他莫名其妙的死了,就在你的膝上?”
懷恩也搖頭,“我不知道,他是突然猝死的。”
“對,但你不能否認,和你無關吧!”謝冰凝的神情忽然激動起來,“陳懷恩,我這麼喜歡他,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故意的,你讓他討厭我,你把他搶走了,你又把他給毀掉了?”
“我沒有做過。”她一字一頓的說,“我什麼都沒做。”
謝冰凝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