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道:“別的倒沒有什麼,平樂郡主那人您是知道的,鑽到錢眼裡去了,正想著法子從使團撈錢,把那青楚賣了一次不止,還搭上了那金管事,還賣了第二次,屬下估摸著,她不把他們榨個精光,是不會收手的!”
李迥眼睛裡露出笑意來,咳了一聲,把笑意收了,“其它的,就沒有什麼了?”
顧海撓著頭道:“其它的,沒什麼了?屬下都已經稟報您了……”
李迥的臉沉了下來,向他直盯盯地望定。
顧海醒悟過來,忙道:“王爺,平樂郡主這次,真問起您在宮裡的狀況了,雖說是拐彎抹角地問的,但平樂郡主那人,您是知道的,嘴硬著呢……”
他眨巴著眼睛,回憶著王芷兒的神形,這詞兒,怎麼編下去好呢?
李迥哼了一聲,似極不滿意。
顧海心底裡痛罵著王芷兒,這女人……讓人編詞兒都不好編!
顧海懇切地道:“王爺,您隔幾日便能出宮了,這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平樂郡主許多日子不見您,定是盼著想著的!”
李迥眼睛裡便漾出些笑意來。
顧海吁了一口氣。
此時,屋子裡便有了動靜了,兩人耳目靈敏,並不朝屋子裡望,便聽得極為清楚。
女人輕輕的細喘與呻吟,象是歡樂到了極致卻不能發洩。
李迥的臉沉了下來,眼神冰冷。
顧海便讓他走進了隔壁的屋子,道:“王爺,這間屋子都安排好了機關了,這裡裝了水晶鏡子,是西域傳過來的技藝,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邊屋子的情形。”
屋子裡面已有了兩個人,湊在一個筒狀物上往裡觀看。
見李迥進來,兩人忙站起來行禮。
李迥揮手,兩人便讓開,顧海又拿出塊絲帕,把那筒狀物擦拭乾淨了,請李迥往裡看。
青焰望著李迥狼狽退走,心底象喝了蜜糖水一般的甜,滿心滿腦地反覆回憶著剛剛的情形,把李迥的一眸一笑仔細地想了又想。
正想著,身子便有些發熱了,初一開始,她倒是沒覺得什麼,只以為自己心情激動。
可隔不了一會兒,她全身上下便熱了起來。
那香襄裡面的東西是她自己做的,當然知道其藥性。
她心底一驚,便覺不妙,便四周圍的尋著那碗薑湯碗,李迥心細,早讓人把那薑湯碗收了,她遍尋不著,才驚慌了起來,莫不是著的道兒了?
不,李迥不會這樣待她的!
他那般款款深情的喂她,絕不會在裡邊做了手腳了。
對,一定是別人,別人看不順眼,看不慣他對她的好,在湯碗裡邊加了東西了!
就象前世一樣,為了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她做了那麼多的功夫,可他們卻越來越信任彼此,怎麼挑撥也沒有用!
她記得前世,他的妻子就曾經說過,她信任他,她不相信他會這麼待她!
縱使她想著辦法讓他妻子的家族破產了,栽贓到了他的身上,她依舊這麼的信任他。
他那傻傻蠢蠢的妻子,對他豪無原則的信任!
她的每一次陷害挑撥,都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好,越來越聯絡緊密。
青焰想到此處,反而笑了起來,這一世,她也絕不能讓那些挑撥陷害在她身上湊效,他的妻子能做到的,她為什麼不能做到?
那個湯碗,絕不會是他放的藥!
她從頭上拔出了一個髮釵,捏住頭尾,旋了兩旋,那髮釵便成了兩截,她從中空之處拿出銀針來,向自己身上刺了去,不一會兒,身上的那股燥熱與悸動便停止了。
李迥在隔壁屋子看得清楚,臉上現了絲冷笑,眼睛從那筒子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