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還指指點點。
這裡提一嘴,衛東不知道出於啥原因,走遠了幾步在前邊,就像他倆第一次見面那回一樣,給他帶路。
湯旭一想就知道,這人是在避免有人說他閒話。可惜,現在說閒話的也不少,不過跟衛東沒關係。
旭哥兒,委屈你了。
“吳媒婆做那糟心事我們都知道了,你放心,她不敢再壞你了。”對啊,你說說這人咋心那麼黑,為了賺銀子啥事都幹得出來。“村長都知道這事兒了,把她叫過去罵了一通,剛才我瞧見了。”
二虎這次做的沒錯,就該罵她,一個寡婦的還不知道檢點些,壞了咱村風氣。
“劉香香也是個蠢得,還真信她那話,要我說肯定是她跟外邊那些髒地方有關係,要把村裡漂亮的哥兒姑娘騙出去幹那事!
旭哥兒這就是無妄之災,有個貪財的娘,遇著吳媒婆那三寸舌,可不得人家說啥信啥。湯旭被迫聽了一耳朵自己的八卦,總算明白是咋回事了。感情兒昨天晚上他便宜爹還不止回了老宅,他還跑去那個媒婆家門口罵了一通。
便宜爹,威武!
湯旭抬眼看向前方不遠處站在那裡等他的衛東,朝聊起八卦的嬸子們禮貌微笑,“我沒事,謝謝嬸子們關心了,家裡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聊。
衛東見他衝出包圍圈,轉身繼續走。他好像清楚湯旭家住在哪裡,村路七拐八拐的,他都沒走錯方向。
“我不過去了,”衛東站在路口,將揹簍遞給他, 你自己回去。
湯旭皺了下眉頭, 你避嫌啊?
“不是,衛東搖搖頭, 我怕影響你。”
湯旭接過他手中的揹簍,扁著哺,垂著眼哼了聲, 就你想得多,我要是怕那些還能去你家?他說完轉身就走,背影都氣呼呼。
衛東站在原地一直看著他,等他進了門,才轉身往回走。
心裡空落落的,不舒服,臉上的神色更冷。
被他以為生氣的湯旭一轉身就變了臉,扁著的嘴角翹得老高,無聲大笑。
他就知道,衛東不是個心裡沒感覺得蠢蛋,他恐怕因著自己家中
的關係,不敢有所期待。這樣就很好,湯旭心想,只要不是無動於吏就好。
“阿哥你可算回來了!”湯麗聽見聲音從屋裡出來,瞧見是湯旭,趕緊上前接過他手中的揹簍,看見裡邊全是大魚,驚訝道: “好多啊,都是那個衛東給哥哥的?”
“嗯,我還摘了榆錢和槐花,晚上給你們做好吃的。”湯旭把肩上的揹簍摘下,從裡邊掌出籃子,你把榆錢倒盆裡,然後把籃子和這個裝魚的筐洗一洗晾乾,我完了得還給人家。
湯麗哦了聲,好奇籃子裡的東西,這個咋吃?
“蒸玉米麵窩窩,”湯旭把魚倒進盆裡,這些魚已經都死了,得趕緊收拾出來, “你把盆裡裝水,先把魚泡了,我給老宅那邊送兩條魚過去,這些槐花攤開放在簾子上曬,用咱們曬乾菌菇那個簾子。
湯麗點頭, “知道了阿哥。”湯旭用草繩把兩條魚穿上,問她: “娘和阿陽呢?”
“娘跟爹剛走,說是一起去地裡,阿陽屋裡睡覺呢,中午沒見著你他不開心鬧騰一通,被爹訓了,飯都沒吃。”湯麗忍不住好奇,問道: “阿哥,那個衛東說沒說啥時候來下聘禮?”
湯旭驚訝臉,啥玩意?
他家麗姐兒咋跟小西一樣,都開始打直球了。
再說,他倆八字還沒一撇,咋可能現在就說下聘禮的事!
“別亂說,沒到那時候呢,”湯旭瞪她一眼,“我倆咋也得再熟悉熟悉。”湯麗不懂,還想問。
湯旭擺擺手, 去去去,幹活去,等回來再說,我先去送魚。“哦,好吧。”湯麗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