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不舒服?”湯旭更急,伸手就去攬他。
衛東把人拉住, 你身上太涼,把他冰著了。
湯旭恍然,朝衛西道歉, 對不起小西,我忘了,那什麼,你到底哪不舒服,我看你臉色都白了。
衛西一秒變臉,兇巴巴抬手指向牆外,說道: “剛才有個女的在外邊喊我哥,又喊我,讓我開門,還說她是二伯孃,我沒給開門,她拍了半天門,可嚇人了,哥夫你說她是不是來拐孩子的!
湯旭張張嘴,呃了一聲,沒說出話來。
衛東納悶的看了他倆一眼,問: “啥拐孩子的?”
衛西湊到他哥旁邊,叭叭
叭的給他哥說了關於拐孩子的故事,著重強調將孩子騙出門,一棒子打暈。
衛東聽得腦子嗡嗡響,頗為無語的看湯旭, 你給他講的故事?
湯旭尷尬的扯了下嘴角,手指在鼻尖蹭蹭, “那不是,給他提高點兒安全意識麼,咱倆總把他自己留家裡,萬一有人瞧著咱家條件好把小西給騙出去咋整,咱家小西長得這麼好看,被拐了肯定能賣好多兩!
他越說越不正經,衛西聽得心跳都快了兩倍。衛東無奈,抬手把湯旭還要叭叭的嘴給捂住。
好了,可以了,他知道了,你去洗澡,我跟衛西有話說。
湯旭斜他一眼,把他大手扒拉開,這會兒手不涼了,他又摸摸衛西額頭,溫度正常。鬆了口氣,叮囑道: 等會兒把藥喝了,你昨天就沒喝,不能總這樣知道不?衛西乖乖點頭, “我跟哥夫一起喝。”要苦一起苦,誰也別耽誤。湯旭想到他自己那副調理身體湯藥的滋味,舌根隱隱有種苦麻感湧上來。
也不知道徐老大夫都往裡邊加了些啥草藥,雖說效果好像不錯,可味道是真難喝,甜不甜酸不酸苦不苦麻不麻的,一口下肚品出人生百味。
他不是沒找老大夫抗議過,其結果是老大夫給他號了脈,並表示效果挺好,不用換藥。
心酸。
湯旭朝衛西乾笑,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 “成,我熬藥去,咱倆一起喝。”他離開的背影都有點兒英勇就義的悲憤,衛西捂嘴偷笑,被他哥拍了下後腦勺。輕輕一下,衛西馬上收了笑,抬頭挺胸站好。
哥,那個人真是二伯孃嗎?她來找你幹啥?
衛東不置可否, “沒見到不清楚,下次還有這種事也別開門,”說完聽了一下,又補充, “別被拐了。”
衛西: ……聽我說謝謝你一_-!
洗漱完躺炕上,湯旭腦袋裡盤算著之後要做的事,地窖裡的“簡易版冰箱”明天就能看出來行不行,天熱以後前後院的菜園子裡各種蔬菜瘋長,幾乎每天一個樣。
明天把豆角摘一批曬乾,再給地裡施遍肥,到時候能結好幾茬。
明兒中午吃個豆角燜面好了,想吃排骨,得一早去買,省得屠戶那邊把骨頭上的肉都剃光了。“
明天一早你起來去買些排骨,我想吃了。”
“嗯,好。”衛東閉著眼睛,一條胳膊給他枕著,回答的語調帶著些許鼻音。湯旭聽見他男人回應後轉了個身,側躺著,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衛東下巴的輪廓。
腦子裡繼續盤算,得把蚊帳趕緊縫出來,明天就掛上,今天在鎮上又買了兩批紗布,縫兩個肯定夠,剩下的用來包碾碎成渣的調料。
過兩天吳掌櫃那邊來人拉調料包的時候,他得提一句涼皮的事,價格訂五文一張不虧,一天賣一百張給那頭,這就是半兩銀子,不過得給多那邊送回去幾袋麥子,不然那頭白麵不夠。
哦對,還得跟爹說一聲,磨麥子的時候得多過幾次篩,要精細些的麵粉才行。
還要曬點兒魚乾,磨豆子做腐乳,紅曲米好像鎮上有賣的,下次讓衛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