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請了明顯根本就不信蘇雲秀有如此醫術的君老上門,分明就是打著以勢壓人的主意,這讓蘇夏瞬間粉轉黑了,後悔起之前幫文芷萱說了那麼多好話,反而白白讓女兒不高興了。
正如蘇夏猜測的那樣,聽到君老質疑的話,蘇雲秀不是不生氣的,然而蘇雲秀在見到君老的第一眼,就判斷出對方八成也是江湖中人,再一聽“君”這個姓氏,就猜出對方是誰了。怎麼說蘇雲秀也是跟艾瑞斯家族的公主殿下交往這麼久了,偶爾聽到一些道上的訊息並不奇怪,加上薇莎也有意無意間向蘇雲秀科普了一下一些常識性的內容,蘇雲秀猜出君老的身份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形勢比人強,蘇雲秀傲歸傲,但她不傻,知道自己目前還沒那個本錢跟君老翻臉,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只是暗暗在心裡記了一筆,心道日後別碰到求到我頭上的時候。但就這麼嚥下這口氣,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蘇雲秀還沒賤到那份上,被人踩了都不吭聲。
只聽蘇雲秀冷冷地說到:“既不信我,又何必上6門?刻意來羞辱我的嗎?”
文芷萱倒是想說是,可惜這次拜訪,她不是做主的那個人,只能陰沉著臉坐在那,一點都不像是求醫的,倒像是討債的大爺。反而是文芷萱年幼的女兒文靜的坐在她身邊,看向蘇雲秀的眼裡滿是歉意。
君老“呵呵”一笑,笑眯眯的說道:“我只是聽葉老說我們華人出了個厲害的神醫,所以過來看看水平如何,是否能夠擔當重任。”言語之間,已經將蘇雲秀劃入了自己旗下的樣子,卻完全沒有考慮過蘇雲秀自身的意願。
蘇夏聽出了君老的意思,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是在道上混過的,自然知曉裡頭有多黑,重來一次,蘇夏恨不得離那個圈子遠遠的,肯為迪恩破次例已是難得,又如何肯讓自己視如珍寶的女兒趟這趟渾水。像與薇莎兄妹這般的私交就算了,而且海汶是承諾過不會把蘇雲秀牽扯進來的,但君老……
“君老言重了。”蘇夏很快就收拾好了臉上的表情,掛上了社交用表情,謙虛的說到:“想來君老麾下人才濟濟,小女不過七歲稚童罷了,若得君老重用,怕是難以服眾。”蘇夏拒絕得很委婉,抓著年齡問題來談,避免踩到女兒的雷區。
這話說得,蘇夏自己心裡都在打鼓。一邊怕君老覺得自己被拒絕了沒面子要翻臉,另一邊怕女兒不能理解自己的用意,只看自己說的話表面上的意思而生氣,唉,蘇夏只覺得自己就跟豬八戒照鏡子似的,裡外不是人。
君老微微眯起了眼。再委婉的拒絕,還是拒絕。再君老眼裡,自己親自前來已經是折節下交,對方的拒絕那叫不識好歹,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的行為。
眼見君老的神色微微沉了下來,蘇夏的心也沉了下來。蘇雲秀的唇畔卻是揚起了一抹隱秘的弧度,指尖有細不可查的銀光一閃而逝。
就在氣氛越發凝重的時刻,清脆的童聲響起,彷彿打破了什麼:“誒,不是說是要帶我來看病的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看啊?”文永安左看又看都沒人說話,以為大人們是忘了剛出門時的打算,便發表了,便如上問題。
君老微微一窘,隨即若無其事的說到:“蘇先生不是說了嗎?蘇小姐年幼學藝不精,恐怕沒辦法幫你看病了。”
這話一出,蘇夏和文芷萱都差點吐血。蘇夏暗惱於對方的斷章取義歪曲事實,文芷萱暗惱於對方的出爾反爾不守信用,兩人倒是難得得同仇敵愾了一回。
只聽文永安用滿是疑惑的聲音仰頭向君老發問:“可是,小姐姐明明很厲害啊。我上次犯了病,難受的快要死掉了,氣都喘不過來,結果小姐姐在我身上拍了兩下,我就好多了,後來還是小姐姐幫我治好的。小姐姐可厲害了!”
君老聞言,將信將疑的低頭看向文永安的方向,問到:“你犯病的時候不都是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