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到這一刻,才對厲大功有些刮目相看。他一直以為,厲大功中規中矩、不知變通,只會討好長官,沒想到這傢伙倒還挺通人情的。
“那麼,我明天就會派人去犯人的住處搜查。”
“知道了。”熊鎮東點點頭,聽出話裡的暗示。
明天是吧?好,那等會兒,他一離開這裡,就會先到那間屋子裡,把關於宜靜的所有紀錄,全都“處理”掉。
厲大功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他轉身,就要離開醫護室。
“喂!”
他停步回頭。
熊鎮東看著他,滿臉嚴肅。“謝了!”
厲大功微微一笑。
“不客氣。”說完,他走出醫護室,隨手將門關上。
熊鎮東吁了一口氣,知道這會兒,自己可是欠了厲大功一次人情。他轉過頭,正想跟宜靜說一聲,就要儘快開溜,去處理那些證物,卻發現她正仰著臉兒,清澈的雙眸靜靜望著他。
“怎麼了?”熊鎮東不解的問,把大臉湊到她眼前。“有什麼不對嗎?”
宜靜看著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輕問:“你怎麼能夠一眼就認出,那個人並不是我?”兇手複製了她的一切,相似得連她都訝異不已,他卻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判斷出真假。
“你不是要我信任你嗎?”他聳了聳肩。“我在學。”
她說她和厲大功從來就沒有什麼,他相信她,更相信沒有偷情的她絕不會去吻厲大功。會吻厲大功的,就絕對不會是真正的她。
這是個最簡單的邏輯,但是,在那麼緊急的時候,他竟然還能記起她所說過的話,而且毫無懷疑。這就像是,人類終於從舊石器時代,跨進新石器時代一樣,可是歷史性的大事。
她注視著他,心頭一暖,連眼神也變得柔和了。
或許,真正教會這頭大熊何謂信任,會是一項艱辛的任務。但是她卻願意,花上一輩子的時間,跟在他身旁,隨時對他諄諄教誨。
“宜靜。”瞧見她目光柔柔,一副備受感動的模樣,熊鎮東把握機會,捧起她的小臉,認真的說道:“我們再結婚吧!”
“再結婚?”
“是啊,這麼一來,你收著的那枚戒指,可以再派上用場。”他想了一下。“唔,如果你想要新的戒指,我也可以——”
“等等。”粉嫩的小臉,微微紅了。她咬著唇,嗔瞪著他。“你怎麼知道我還留著那枚戒指?”
他聳肩。“我上次翻你內褲時,不小心瞧見的。”
宜靜咬著唇,垂斂下長長的眼睫。
“我要考慮。”
“喔,”他有些希望,但又不肯死心,再接再厲的問:“那,你先搬回來好不好?冬天到了,最近寒流又多,我一個人睡會冷咩。”他嘟著嘴,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不回答。
“還是,我搬去你那邊也行啦!”他提出另一個方案,但又皺起眉頭。“不過,你那張床實在是太小了。”雖然說,他的確是很享受她趴在他身上的感覺啦!
她還是不回答。
“宜靜?”他把她的臉兒抬得更高。“你聽到我說的話嗎?”
“嗯。”
看著掌心中的小臉,他心裡發燙,愛她愛得無法自拔,衝動的就開口說道:“宜靜,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嗯。”
又是這個字。
他對她的回答,非常的不滿意。“你也要說愛我啊!”
“我考慮。”
“啊,不要再考慮了啦,你什麼事都要考慮!”他哇哇大叫,皺眉想了一想,又不死心的湊過來。“那麼,你吻我一下。”
“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