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看看,」顧維安低頭,嗅著她脖頸間的氣息,貼在耳邊說,「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白梔不得不睜開眼睛。
從被水霧悄然侵染上的朦朧鏡面中,她卻清晰地看到滿面紅暈的自己,此刻正在顧維安的掌控中,為他那個突然的吻而心跳慌亂。
口紅已經殘了,白梔移開視線。
顧維安卻在這時輕咬一口她的耳朵尖,提醒:「專心點。」
白梔吃痛,悶哼一聲,不得已地繼續去看鏡子。
她從鏡中影看到顧維安此刻的眼睛。
猶如叢林中覓食的猛獸,精準無誤地盯上它的獵物。
「我不想這樣,」白梔小聲說,「聽說總是很痛的,如果沒有感情的話,我怕我忍受不了。」
顧維安只是輕輕笑了一下,在白梔露出的後脖頸上咬了一口,如願感受到她的反抗後,手指慢條斯理地移到裙子後方精緻的絲綢盤扣上:「那就做些不痛卻又能讓你快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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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梔慢慢變得很快樂的同時,浴室中的落地鏡重重地蒙上一層霧。
而億鉑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中,停著一輛悍馬,車前窗的霧氣也越凝越重。
餘青玫正在車中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她面色冷漠,注視著車前窗的霧氣。
她伸手,開了暖風,霧氣淺淺散去。
濃烈的煙味和暖風混合在一起,味道著實不太好。
忽聽到有人敲響車窗,餘青玫落下窗子,看到顧清平。
濃鬱的煙順著開啟的窗子爭先恐後地往外面擠,顧清平後退幾步,驚天動地地咳起來。
他忍不住皺眉:「青玫,你這是打算修仙啊?」
「關你屁事,」餘青玫諷刺,「怎麼,覬覦自己嫂子而不得,現在想來被我罵清醒?」
「你說什麼鬼話,」顧清平冷笑,「倒是你,沒看出啊,青玫,原來你好這口。」
餘青玫低頭叼著煙,一手攏著風,另一隻手用打火機點燃:「別給我叭叭叭地製造謠言,我不過是看白梔長得像我妹子。」
她拿開煙,神情有片刻怔忡:「如果我妹妹還活著的話,現在也和她一樣大了吧。」
顧清平隱約聽人說起過。
餘青玫有個同父同母的妹妹,身體不好,一直養在老家裡。聽說患的是先天性心臟病,高中時就去世了。
「老顧真是越來越綠茶了,」餘青玫手裡捏著煙,瞥了顧清平一眼,頗為輕蔑,「要是你能有你哥一半功底,估計現在你和小梔子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顧清平:「呵呵。」
餘青玫看他一幅不相信的模樣,彈了彈菸灰,將剛剛顧維安的騷操作複述了一遍。
詳細到顧維安捂住胃部的操作,以及「不要管我你去玩就好」這種茶香四溢的語言。
果真,顧清平聽完後,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女孩子的心腸總要軟一點,」餘青玫意有所指,「你去你也行。」
顧清平若有所思,他朝餘青玫揮揮手:「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祝你早日找到心儀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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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睡前累到癱瘓,睡時香香甜甜,次日清晨起床後神清氣爽。
同樣神清氣爽的顧維安坐在餐桌前喝白粥,聽到噠噠噠的動靜,抬眼,眉眼含笑:「顧太太早上好。」
白梔回應:「顧先生晨間安。」
她拉開椅子坐下,顧維安讓人給她端溫牛奶,而白梔一看那白色的液體,立刻搖頭:「我不喝了。」
喝不下。
顧維安說:「喝牛奶會長高。」
白梔回應:「希望那邊成熟穩重